麵對這些金丹老怪,李言也是談笑風生,應對得體,絲毫看不出剛晉級為金丹修士的驕傲,或者是怯懦。
這讓星螟都覺得張明是不是隱瞞了年齡,真正年齡已達百歲,閱曆豐富。
對於彆人將他看成是純粹的體修之士,李言也不解釋,一切隨這些人猜測,他向來是底牌當然是儘量不暴露的最好。
紫氣東來,河邊夕陽西下,歲月流轉……
一晃眼距離李言成為“落星穀”大長老祭天大典,已然又過去了三年。
李言在祭天大典後,並沒有立即著手打聽趙敏的下落,而是又一次進入了閉關之中。
他的境界尚未徹底穩固,需要更多的時日打磨。
“磨刀不誤砍柴工!”
李言深諳這句話的意思,他雖然心係趙敏,但不能操之過急,帶走她的人可是一名元嬰修士。
同時,在本命法寶煉製成功後,他也要同步修煉“伏波殺魂”法門,而這一切,都需要的是時間。
修士最不缺時間,但也最缺時間,壽元大增之下,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煉。
隨著幾年前的祭天大典塵囂落定,張明這位長老身上發生的事情,慢慢的也就被人淡忘起來。
身為修士,無論高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打坐、煉氣、煉丹、煉器等等,不會有太長時間去惦記著一位高高在上的修士。
而就在這一日,在“繁星洞”山穀前一道光華自天邊劃過,很快光芒一閃,一道瘦長身影就落在了穀前楓林路上。
光華掠去,露出了星螟清臒的麵龐,他隨手拿出一枚傳音符後,低語了一句後,甩手就打向了前方禁製之中。
時間不大,山穀前空間一陣扭曲,露出一條拾階入內的林間小路,楓葉隨風清揚中,李言清朗的聲音遙遙的從裡麵傳了出來。
“宗主請進!”
…………
“繁星洞”寬敞的大廳中,李言已煮好茶水恭候星螟到來。
星螟微笑一步踏入大廳,神識從李言身上輕輕一掃,不由就是一楞,旋即用手點指。
“張師弟,你這門斂氣之法真是高明,當初就將我等瞞的好苦,在你境界穩固後,再想探清你的真實境界,可是不易了。”
此刻,李言在他神識中氣息飄忽不定,你說是金丹也行,說是築基也可,他可是金丹後期強者,對方隻是初入金丹幾年罷了。
這讓星螟想起了當初張明還是築基期時,他的斂氣術就瞞過了自己和師弟兩人,他不由笑而直言。
現在李言身上的氣息給他的感應就是介乎於假丹和金丹之間,隻是現在的他再沒有了覬覦對方功法之心。
通過這幾年的接觸,這張明就是一位苦修之士。
即便已然身為“落星穀”的長老,依舊是足不出戶,從不主動與人交往,除非有修煉上一些事情時,才會偶爾過去找自己一趟。
其餘時間,宗內不會再看見他的身影。
星螟當然知道這種人心誌堅定,很難為外物所影響,以後仙途無可限量,所以交好這種人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否則,這種人一旦成為敵人,那將是極為可怕的,應該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有時想起,還是覺得師伯眼光老辣之極,所做決定十分的睿智。
“多謝宗主,隻是小道爾,一旦鬥起法來,沒有真正實力,還不是隻有殞落的下場。”
李言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後,言語之間,還順便恭維了一下他這位宗主。
星螟聞言則是哈哈大笑,隨即也不客氣,徑直就坐在茶機的對麵。
今日,星螟的突然來訪,倒是很出乎李言的意料,他這三年了不但早已穩固了境界,且已然將“伏波殺魂”煉到了入門之境。
這速度雖然神速,但李言卻非一味求快,乃是真正安心修煉所得。。
餘下時光,便是一心煉化“不死冥鳳”精血和同修煉窮奇煉獄術了。
如今,隨著李言結丹成功,實力大增後,煉化精血的速度已是之前的數倍有餘。
隻是用了剩下的年許時間,李言已然將那一滴“不死冥鳳”精血煉化完了四成左右。
如果再配合窮奇煉獄術的第三層功法,現在的李言自己都不確定肉身究竟強悍到了何種地步。
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數法同施,哪怕是正麵對敵,金丹後期應該都無法輕易戰勝他,至少他已有了可以全身而退的底氣。
這些信心,放在以前根本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一旦再施展支離毒身,詭計設伏之下,那麼就是天星子遇到李言,結局如何都是難料之事。
畢竟他現在的攻擊已然可以對假嬰修士造成致命性傷害,尤其是支離毒身,李言覺得就是元嬰修士中毒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直接用法力化解了。
而李言更多對敵時,則是優先會考慮用計謀取勝,而非力拚。
當初,他還在築基期時,可就是用計在山洞中殺了包括青紗美婦鐘夢茵在內的兩名金丹中期的強者。
踏入金丹,才是真正的半仙之人,進入了強者之列。
“我說張師弟,你話裡話外中還是透著生外之氣,我們如今既然身為同門,我又年長於你,你喚我一聲師兄就可了,何必宗主長、宗主短的!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