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聽在心中也是連連咋舌。
“這星螟當真是要致對方於死地方才罷休,他自己的境界都與敵人相同了,除了自己之外,還又邀請其他兩名高手參加。
其仇恨之心可見一斑,而且讓玄彩君這種等級的修士出手,星螟可是真的要下一番血本才行了。”
請外人出手,星螟不知又給出了什麼樣的條件方能讓其心動。
這些代價對於“落星穀”來說肯定也會肉痛的,不過現在的“落星穀”財大氣粗,還是可以拿出的。
同時邀請一名金丹後期、一名假嬰修士,一旦出了什麼事,這對於那兩個宗門來說,真的會讓其元氣大傷的。
‘青風宗’和‘六盤殿’與宗門的關係,在李言晉升為宗門長老時,他就已然知曉,這屬於比較牢固的聯盟關係。
當年裂風族四宗的所有修煉資源就是與這兩宗一起瓜分掉的,所以對方看在這份情麵上,也是會答應出手相助的。
李言點了點頭。
“有這二人相助,若在敵人毫不知情之下,能瞬間擊殺的把握至少提高了一半以上。”
星螟對此當然是認同的,這正是他心中所想,隨即他又繼續說起了那人的情況。
“那賊人名為江白壁,是當年光羽鸚鵡門的三長老,所習功法以靈巧遊走、遠程攻擊為主。
擅長在躲避中襲殺對方,同時修煉有音波神通,除了混擾對方心神外,也能在無聲無息中以音波震碎對方內腑臟器……”
星螟詳細的將江白壁的信息與李言說了一遍。
“……現在他應該重新祭煉了‘七彩琉璃燈’,所以對付此人更要格外小心了。
七彩琉璃燈’施法後可以放出七色光芒,剛柔相濟,或交織成網,或銳利如箭,勢若奔雷,哪怕就是金丹修士的肉身也能一穿而透……”
兩人邊飲邊聊,待將關於七彩琉璃燈事情說完後,星螟想了想。
“哦,對了,有件事師兄我因不在‘聖魔城’內,所以知道的有些不太詳細,,不知師弟又知道多少,能否告知一二?”
李言一聽,已然猜到了對方想問的問題。
“師兄是想問關於‘鬼蛟族’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就是這件事,師弟果然心思細膩,一猜即中,我得到的消息是‘鬼蛟族’是黑魔族的細作,被連根撥起,這……”
星螟說到這裡,臉上毫不掩飾的出現了懷疑之色,且他的目光灼灼盯向了李言。
近期,他因忙於江白壁一事,所以對於“鬼蛟族”那邊的關注少了不少,他得到的消息還是蘇元傳回來的。
再加上,他也從外界其他修士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兩相對比之下,他有些驚疑的發現“鬼蛟族”出事時機有些太巧合了。
“鬼蛟族”出事的時候,正好也是自己傳信的那幾天,也就是張明消失的時間。
這一點蘇元即使是在不知傳音內容情況下,一見宗主直接動用了小型傳送法陣,就知道宗主找張長老有急事。
所以也不惜靈石的,幾乎每天傳送一道消息回來,告之無法聯係上張長老,他已然外出的消息。
這樣看來,不光是時間上的巧合。
而且他們本就與“鬼蛟族”已然勢同水火,本就想除去對方的,而最後就如此順利的達成了心願。
這不得不讓星螟懷疑李言了,不過,他也沒有隱藏心中的想法,給李言一種關係極為親密的感覺。
李言則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師兄,這件事與我無關,甚至我都覺得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宗門了。
那幾日,我還真在‘鬼蛟族’附近的,因為我聽說‘龍蛟老人’前一段時間出關了,因此,我就想多探聽一些消息。
誰知就在我潛伏過程中,忽然附近山脈轟然塌陷,我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氣息溢散出來。
如此之下,根本不敢留在那裡,連忙遠遁而去。
後麵在外麵躲了幾天,這才回到了城中,那時才得知‘鬼蛟族’暗殺了一名‘聖魔宮’的元嬰修士……”
李言半真半假的,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這裡假的占了七八成之多,也是聽的星螟倒抽一口冷氣。
他雖然也知道一些情況,但從李言口中得知“聖魔城”都處於封城狀態,李言還是因認識“聖魔宮”楚姓修士。
有了對方傳音擔保核實後這才出來的,就已然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聖魔宮’真的死了一名元嬰,師弟可知道那人姓名?”
星螟還是不相信就這麼死了一位元嬰修士,那是什麼等級的存在,這麼輕易就能殞落了。
“城中傳說是叫東籬青,疑似中了‘鬼蛟族’的劇毒而亡,此人師兄認識否?”
“東籬青……東籬一脈的……”
星螟在口中低語了一句,他點了點頭。
“我還是知道此人的,他算是最年輕一代的元嬰級強者了,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他的名頭我還是聽說過的……”
隨後,二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直至一個時辰後,星螟這才起身飄然離去。
隨後幾日中,李言就在洞府中打坐修煉,靜等星螟聚齊人手。
五日後,李言沒有等來星螟,卻是先等來了朱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