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人見我之後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竟然喊出了‘李’字,他認識我不成?”
李言立即心念急轉,但臉上神情卻隻是恰到時機的露出了一楞之色,讓他人根本沒有覺察他也有異常。
李言知道每個凡人王朝都會有修仙者坐鎮,皇朝也不例外,而且還就是屬於魍魎宗所轄的修仙勢力。
對於這種小事情,魍魎宗當然不會親自派人駐守,所以在皇朝內保護皇室的就是附近一些修仙勢力派出的門人弟子。
因此,李言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才被這些修士傳出去了。
但隨即就覺得不可能,在魍魎宗本就認識自己的人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殞落了一半還多。
剩下的那幾人,他也都了解他們的底細,倒沒有一個人的出身是來自皇朝。
而除了百裡園這些人外,一些可能認識自己的人又怎能將自己的畫像隨意亂傳出來的。
且李言出來曆練,除了趙敏,就連師尊魏重然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李言同時也仔細看向老者,一看之下,也是心中一震,他竟然覺得對方的麵孔有些熟悉之感。
“他是我認識某人的後代血脈嗎?”
李言一時間腦海裡翻湧記憶,快速回憶著關於此人的熟悉的相關印象。
他可以首先確定對方絕對不會是他們李氏後人,因為他根本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的血脈聯係。
李言心念急轉間,便從洪元帥、季軍師到陳安、李引,甚至諸如打過交道的劉成勇等一些在軍中見過之人回憶中掠過。
可這老者的麵貌明顯和自那些人根本不像。
陰柔中年幾人見自家將軍如此神情,在一驚之下已迅速的將李言位置牢牢鎖定。
顯然將軍看出這名青年有問題,否則,以他的心境怎麼會如此的失態。
而就在所有人反應不一之時,崔國公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強製壓下了心中的震驚。
目光又在李言身上仔細看了又看,心中隻能是越發的震驚。
“你叫……張明?”
他緩緩的重新坐了下來,語氣有些異樣的問道。
“見過國公大人,在下張明!”
聽見李言又一次開口,崔國公心中剛剛平複的心緒再起波瀾。
“沒錯,我不可能記錯的,就這個聲音,隻是少了發施號令時的威嚴罷了,如今除了一頭短發與當初不同外,幾乎就與當年一模一樣……”
崔國公平複了一下心情,突然轉頭看向身邊幾人,然後目光落了在陰柔中年男子身上。
“我先回書房了,翼生,你隨後將張少俠帶過來!”
他這話讓剛剛就吃驚的幾人再次呆楞住了,不知為何剛才將軍有那麼大的反應,接著竟然連對方的武功也不測試了,而是要單獨與此人相處。
但是身為跟隨老人身邊數十年的部下,他們深知將軍話從不可不違背,更是不敢多問。
“是!”
陰柔中年人立即躬身應答,其他幾人則是麵麵相覷,均是一頭的霧水。
後院一間書房前,在輕叩了幾下門後,裡麵響起了崔國公蒼老的聲音。
“讓他進來了就可以了,翼生,你且退下吧。”
“張少俠,請!”
陰柔中年男子微微一側後,一手輕輕推開房門,轉臉對著李言招呼。
他當然能聽出自家將軍語氣中並無殺意,單獨接見,非壞即好,他立即對李言的態度也又客氣了幾份。
李言聞言,臉上依舊出現了猶豫之色,在陰柔中年男子催促眼神中,隻能邁步走了進去。
陰柔中年男子隨手又將門輕輕的帶上,然後向著遠處快速行去,他在幾個晃動中就不見了蹤影。
當李言邁步踏入房間的瞬間,他臉上表情刹那就變成了淡漠之色。
此刻在這書房的附近,不但有連同陰柔中年男子在內的五名武林高手環繞,同時還多出了十餘名武功略遜五人的環鐵甲衣軍卒。
他們一個個眼神冷漠之極,看不出半點的感情,一看就知是殺人無數、極度冷血的殺人工具。
李言其實在老人一口叫出“李”字時,就一直在考慮自己究竟如何暴露了身份,但直到現在也沒想出來。
眼見對方將自己重重圍住,這樣的陣仗對付凡人中的一方巨擎梟首都是沒問題,但李言要想殺他們,隻是吹口氣的事情罷了。
對方既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他也就不打算再隱藏了,他倒是還要單獨詢問這所謂崔國公認出自己的原因了。
如果沒有觸及自己的一些禁忌,他倒隻需對此人進行一些記????????????????憶修改就會離開了。
這種術法對低於自己神識的人都是可以做到,並且施術之人修為越高,越能穩固對方記憶,想要蘇醒就會更加的困難。
就如雙烽煙對自己的族人施法,那些人可能到了化神期都未必能找到那段記憶一樣。
可這裡的人一旦觸及到了李言的底限,他將全部殺光這些人,哪怕他們都是皇朝中的重臣,是凡人也不行。
屋內,那道蒼老的身影正背對著大門,他正盯著一麵牆,那麵牆上掛的並不是什麼字畫。
而是在一整麵牆上有一張巨大的地圖,如果仔細看去,上麵用不同顏色畫出了大片的城池、疆域、河流。
在不少地方密密麻麻還標注了好多小字,甚至還用不同顏色的小旗畫在不同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