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李言已非當日那名與自己一樣的低階小修士了,人家乃是高高在上的元嬰前輩,也許早就不在意曾經遇到過的那些人了。
因此,他來的時候也就早想好了,做為附庸門派將賀禮送到,自己遠遠的看一下這位曾經助自己重新進入家族之人就行了。
可不曾想到,對方竟然在結嬰大典前單獨找上了自己,這讓他心中驚喜交加。
他剛才在一路過來時,還一直在想著見麵後如何才能做到不卑不亢,可眼前的李言一開口,立即就與當初那人又重疊在了一起。
“前輩,晚輩能夠有如今的修為和一切,都是當初前輩相助之恩。晚輩在這裡恭喜前輩元嬰大成,仙道更進一步了!”
“哎……這些話就不用說了,百年後還能再遇故人,也是我等修仙者的緣份。
對了,我沒有發現壺塵老祖的氣息,莫非他如今還在閉關嗎?”
李言擺了擺手,但也沒有糾正壺塵無定的稱呼,壺塵無定可不是自己的師兄弟,一旦真的讓對方喊自己道友之類的稱呼,估計壺塵無定心中隻會更加的忐忑。
他之前神識掃過時,雖然發現宗門內多了數名元嬰氣息,這些人均是自己不熟悉之人。
隻其中一股展露出的氣息比較特殊,乃是至陽至剛的宏偉之力。
李言並沒有進一步探查,免得對方發現後,自己現在就要過去應酬。
李言猜測那一名元嬰修煉的應該是佛門神通,可能是淨土宗的高僧提前到了這裡。
他也知道在最後陰魔崖大戰前,那場南海修士反水大戰中壺塵老祖就重傷了。
後來淨土宗了緣大師打出巨大的天幕,李言等人都看到了殞落與重傷的修士名單。
所以壺塵老祖根本不會參加最後的大戰,隻要元嬰無礙,自是就活下來了。
“不是我家老祖不來參加前輩的結嬰大典,而是他早已離開了家族許多年了,去向無人知曉,如今家族由晚輩執掌了!”
壺塵無定態度恭敬的回答。
“嗬嗬嗬……噢,這麼說來,我也要恭喜道友了!”
李言微微一笑。
“一切都托前輩之恩……”
“行了,你也不用太拘謹了,我們權當故友重逢,說來當初能得到‘玄冥令’可還是你們幫的忙!嗬嗬嗬……”
“前輩言重了,那其實就是一個交易,倒是前輩給的恩情更重了許多!”
李言並不想在這裡繼續客套,立即就轉了話題。
“對了,現在卓嶺風的情況你可知曉,自與他分彆後,倒是沒有再見了!”
“哦,桑叔嗎?”
聽到李言問起卓嶺風,壺塵無定臉上露出了追憶之色,但隨即就回答了李言。
“桑叔和前輩離開壺塵家族後,再無與我聯係,哪怕是我如今成了壺塵家主,也曾派人四處打聽過,但卻是沒了他老人家的消息……”
李言點了點頭,要說對於壺塵家族那次之行,????????????????其實最讓他感懷的就是卓嶺風此人。
這人可稱天地偉男兒,重情重義,為了心中守護和那一份承諾,甚至放棄了自己的修煉資源,一路培養壺塵無定。
這份心性在修仙界可是極為稀少的。
隻可惜,事成之後,卻沒了他立足之地,壺塵老祖能顧忌李言身份上沒有殺他,已是千難萬難了。
“想來,為了不引起壺塵老祖的猜忌,他那時就早已遠遁他鄉了吧!
如今已是百餘年匆匆而過,如果他未能結丹成功,也早已成了一捧黃土了!”
李言在心中感歎,而壺塵無定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卓嶺風對他的感情就是舔犢之情,亦父亦師。
可即便他都找到了自己娘親所葬的那處隱秘地方,也沒有找到自己心中的“桑叔”,失去了報恩的機會。
接下來,李言和壺塵無定就聊到了關於毒物毒草以及煉丹上之上,一說到這些,二人卻真的是興趣盎然了。
不但壺塵無定聽到了許多從未曾聽過的劇毒靈植,而且他也由此大概猜測出外界傳聞可能是真的。
李言所說的東西,應該就是其他異域大陸上才有的靈植。
李言也從壺塵無定這裡得到了不少煉丹和修煉毒功上的啟示,畢竟“鬼蜮毒卷”也是荒月大陸數一數二的毒修功法。
其本身就有著諸多獨到之處,加之壺塵無定已將其修煉到第六層,一言一語之間章法清晰。
二人就這樣在峰頂足足談了大個時辰。
“壺塵道友,明日肯定賓客眾多,應是不能與你暢談的,故而今日才單獨約道友過來敘舊了一番!”
壺塵無定立即後退幾步,再次恭敬行禮。
“多謝前輩垂青,那晚輩這就告辭了!”
他自是聽出了李言話中送客之意,而且他今日也是收益頗多,也需要立即融合思索。
李言可不光是說到了一些荒月大陸未曾聽聞的奇毒,更是言語間似有意無意的說到了功法上麵一些事情。
雖然中是偶爾了了幾句,但亦是讓壺塵無定有種撥雲見日之感,更是心中大喜。
他知道,李言肯定看出了他修煉上問題,這幾句無疑是在點撥自己。
他當然是如獲至寶,也必須要回去細細揣摩一番,以免誤了時機,失了機緣。
對於壺塵無定的告辭,李言則是笑了笑,不再說話,壺塵無定一轉身向著來時方向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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