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在細細體味著剛才的那一擊。
「‘聖魂變功法果然是在感應到‘魂宿星後,就自動突破到了第五層,這也讓我的境界,隻是在剛剛一刹那,就順利達到了元嬰後期……」
李言感受著魂魄交融的凝實,心中已然是十分的欣喜。
「聖魂變」一至四層,對應著凝氣到元嬰中期的修煉。
由於元嬰後期對天地法則領悟的特殊性,這幾乎是任何種類修士在此境界上的一個分水嶺,故而「聖魂變」第五層,隻是單獨對應著元嬰後期。
李言在修煉前三層時,幾乎隻是用了一天的時間,那是因為他前期修煉的「凝魂術」,就已然達到這個境界的緣故。
李言一天時間內,就一一打通了「聖魂變」前四層,所需要各處竅穴和筋脈。這些地方,有的早已因李言修煉其他功法原因,而早已打通。
有的竅穴和細小筋脈分支,是在體內偏遠位置,很容易忽略,但也都並不是大穴和主筋脈,所以打通倒很是輕鬆。
這裡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通過功法把這些竅穴連接起來,魂力沿著不同的筋脈,以一定的路線運轉,這才是功法起到的關鍵作用。
接下來,李言身體依舊是一動不動,體內魂力卻是在不斷地悄然變化,又是連續打出了數種攻擊。
雖然都未用上全力,可是最終的結果,卻讓李言傳出了一陣陣暢懷大笑。
待得李言平複心情之後,終讓魂魄歸位,之後便是詢問了「噬虎蠱」後,這才確定自己這一次修煉,竟然隻用了三十三年。
而在他的感應裡,好像是快到一甲子了。
「嗯?隻是用了三十三年的時間,那個唐風不是說修煉此功法很難的嗎?這些時間就達到元嬰後期,其實也不能算是太難了……
難道是因我其他魂修功法,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境後,再轉修此功法,加之我的本身境界,早就是元嬰後期的緣故,才出現了這樣的現象?」
李言知道時間後,就想到了那個名叫唐風說的話,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單獨來欺騙自己,這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這部功法又非是什麼秘術,就那樣擺放在那裡。
自己在一天內就完成了,就突破到了元嬰中期,那是「凝魂術」帶來的水到渠成的感覺。
但後麵突破到元嬰境後期,那可用了幾十年,自己大多時間,就是花費在了凝聚「幽精」身上。
「關於此功法的一些事情,有空時還是找其他人打聽一下,或者找那個唐風直接探聽一下,其他人修煉‘聖魂變功法人的情況,也好有個對比!」
李言思索了一會後,又繼續將自己這些年的修煉過程,重新梳理了一下,將修煉中的一些問題,也找了出來,留待慢慢研究。
待的將這些事情完成後,已然過去了數日時間,正所謂修煉無歲月,也就是如此了。…
這一日,靜坐了幾十年的李言,長身而起,修煉到了一個階段後,哪怕再是繼續苦修,也不會精進太多了。
他的法體雙修其餘功法,無論是「窮奇煉獄術」,還是「癸水真經」,李言這些年都未能認真修煉,更不用說突破到化神境。
對於這些事情,李言也是十分的頭痛,魂修功法他當然願意修煉,這對於他的實力會有極大的提升。
可是諸多功法修煉之下,法體雙修的弊端就顯露了出來,他的時間不夠用了。他可是修煉了兩門法修功法,而且都是法修中的極端另類功法。
但「癸水真經」卻硬是擠不出時間來修煉了,在「地真域」內,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
是能讓自己活下來。
總不可能不顧一切,繼續修煉其他功法,那自己就真隻能做「邪靈修士」了。
不過魂修功法的修煉,對他的突破到化神境,同樣有著莫大的作用,這也是正常修煉中,無法得到的好處。
他的魂修境界突破到元嬰境後期,李言更是對五行之力,有了新的認知,那些星辰之力,蘊含著繁複的木、水大道。
這讓李言對於自身道法,有不小的提升。
像是不死冥鳳精血的自愈能力,就有了進一步認知,不死冥鳳本身是天地異種,他們依靠強大的肉身,縱橫於天下。
李言現在認為,不死冥鳳本身就具有頂級的金、木兩係法則之力,金係法則,可讓不死冥鳳肉身,如同一柄開天之劍,撕裂其他一切法則防護。
木係法則,則是能讓他們的肉身,有著極為磅礴的無窮生機,這是一種生命法則。
這種生機濃鬱程度,超出了正常的黑暗法則、輪回法則,故而可以淩駕於其上,給人了一種近乎不死的感覺。
當然,這隻是在正常狀態下,若他們真的在刹那遭受到致命攻擊,那麼他們體內的木係法則,根本來不及生出,便因本體魂魄瞬間俱滅,而結束生命。
李言思索,不死冥鳳的天賦神通,前期應該隻會融於肉身之中,隻有成長到一定程度後。
例如到了大乘期,他們的魂魄內才會深深融入木係法則,也就是生命法則,那時再想殺死他們,幾乎就變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而那些星辰之力,就是以水、木為主,李言本乃是水靈根為主,這讓他對本命「魂宿星」,有一種熟悉之感。
而那股磅礴的生機力量,注入到自己體內之後,李言就感到有一層隔膜,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從那一刻開始,他體內的精血,更是以一種奇特的韻律在波動,似乎是在應和著外界的某種法則。
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以前李言的精血啟用,大部分時間是在他被重創後,被動下才出現的自愈肉身。
這是李言首次感應到,有一種未知的隔膜出現後,在它的後麵蘊含著勃勃生機,但當他想嘗試去打破那層隔膜時,卻發現那層隔膜「消失」了。…
這種「消失」,不是真的消失,就是李言無法抓住,無法觸及,無法找到它的所在。
其實在他的感應中,那層隔膜還在,但屬於一種飄忽不定,無法捕捉的感覺。到了這種地步,李言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苦修了。
而且,他如今也是跨入了元嬰後期門檻,接下來,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來讓自己思緒從修煉中退出來。
這就像是從一個胡同,一個牛角尖中退出,再重新看清周邊的一切後,才可能會生出新的認知,出現新的感觸。
李言雖然也會長期閉關,但從來都不會閉死關,他更看重的是自己修煉感覺。
李言出了修煉室後,立即洗漱了一番,而後就進入了休息室,直接倒在了床上,時間不久之後,就呼呼大睡起來。
他這一覺就睡到了四天後,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坐起身來的李言,隻感覺到一陣的神清氣爽。
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看看窗外已近午時,李言隨即下床,推門而出,向著外麵飛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幾十年未現的李言身影,就開始出現在鎮魂宮內,除了傳法閣之外,他也去任務堂看了看那裡的各種任務。
待得看了元嬰級的任務後,李言覺得難度對於他來說,應屬於中等偏上一些,有危險,但還不能對他造成最致命的威脅。
這樣看來,他還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後,才能完成那五件任務了。
他將那些任務都看了之後,便打算再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就先接上一個任務再說。
而李言接下來,身影更是頻繁出現在宗門內各處,他這個時候的目的就是一個,打聽關於通往外界的消息。
這是他站穩腳後,急需要處理的第一件事情。
鎮魂宮已然建宗這麼多年,這類消息已算是古老的事情了,肯定會流露出來不少的信息。
這一日,一處洞府的客廳之內,李言正與一名長相俊逸的青年隔桌而坐。
桌麵上兩盞茶茗,在一陣陣輕霧之中,散發出若有若無,卻是縈繞鼻尖的嫋嫋清香。
這些香氣入體,讓人從內到外,每個汗毛孔都全部打開了一樣,舒泰之極。
「唐道友,今日過來打擾,倒是有些突兀了!李某初來宗門,認識的人幾乎沒有,倒也隻是與唐道友有過交集了。」
李言開口說道。「嗬嗬嗬……李道友何必如此客氣,你我都是同門之人,而且還隸屬於同一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