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孤月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這是一處狹小的黑房,這裡並不是日常她休息的地方。
黑房裡隻有斜上方處,有一個小小的窗口,透過小小窗口,穆孤月隻能看到天空中幾點星光。
她今日回來後,就被封印了全部修為,然後就被扔進了這裡。
藍大師沒有對她施以酷刑,這可能和她接下來的命運有關了。作為魂奴,她雖然悲憤,卻無法生起自儘的念頭。
此刻,她被關在這裡,穆孤月知道這是藍大師在預防著一些事情,比如,她自己無法自殺。卻是可以借助他人之手,像是婷蘭,或者其他人。
雖然在這裡,無人敢輕易動手傷害他人。但藍大師通過今日穆孤月的表現,還是有了預防,她立即限製了穆孤月的自由,不讓她再接觸到其他人了。
穆孤月躺在床上,她的腦海裡一片的茫然,以前雖然身為魂奴,而且經常受到藍大師非人的折磨,拿她去做各種魂魄攻擊測試。
但至少穆孤月對於日後,還是抱有著希望,她覺得也能借此機會,對魂修的功法多有了解,或許能偷偷找出相關的丹藥或功法,暗中解了自己的魂印。
以她的性格而言,更加不會認命願意受人奴役。所以,暗中一直在想著如何逃走。
因此,以前她雖然倍受各種苦熬,可她還是堅持了下來。
但是如今,她竟然要被轉送給一名男修做魂奴,這是她無法接受的,所以拚死也要懇求。
隻是得到的結果,就是藍大師冷血之極的懲罰,為了得到她需要的寶物,自己一名魂奴,即便是剛剛才為她贏得了比賽,但又算得了什麼。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應該在今天的鬥法中,讓對
手直接殺死自己,那樣才是她最好的解脫。
可惜自己的反應太遲了,現在藍大師將她幽禁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觸,已然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其實哪怕就是能接觸到其他人,穆孤月也隻有讓婷蘭一人能殺死自己,其他人根本不敢這樣做,但那樣她就會害了婷蘭。
藍大師已然看透了她的心思,讓她再無任何反抗之力。
穆孤月都不知道自己來這個黑屋有多久了,她從最初怔怔的一片空白,到了後來的漸漸清醒。
看著上方小小的窗口,她縱使身為一名修仙者,此刻竟然連一隻鳥兒都不如,以往可以縱橫天地的她,也隻是一隻籠中的寒鳥。
躺在床上的穆孤月,怔怔的望著那扇小窗,她隻能靜靜的躺著,軟弱得沒有一絲力氣。
不知何時,一向堅強無比的魔族戰將,已然是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無聲的,流過她光潔的俏臉……
正在煉器室,手拿蒼昊石仔細觀察的藍大師,心中正思索著某種煆燒此物的方法。
她是一名大宗師,並不是煉器愣頭青。
在拿到自己需要的煉器材料後,往往都要仔細地思索著,後麵的整個煉製過程,尤其是對於這種稀有的寶物。
一個不慎煉製失敗,再想找齊煉製材料,那可就不容易了。
而就在某個時候,她的眉頭忽然
一皺,她設下防護庭院的禁製,突然出現了示警。
「這麼晚了,這是誰找上門來?」
她大袖向前方一揮,頓時在麵前虛空中,出現了庭院外的畫麵。
夜色之中,就在她的庭院之外,正站著一名麵容普通的青年,一臉的恭敬之意。
當看清來人的相貌的刹那,藍大師就是一愣。
「他怎麼半夜過來了?」
寬大的客廳裡,李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襲黑袍的藍大師,正端坐在主位之上。
「晚輩見過藍大師!」
李言在踏入客廳後,立即大禮參拜。
「李言,我還記得你的名字。嗯,幾十年不見,你的魂魄更加的凝實了,看來這些年中,你也是在刻苦地修煉。」
藍大師在看到李言後,也看到了他周邊天地間變化,不由也是吃了一驚,這僅僅才過去三十年左右,這小子顯示的境界就已到了元嬰後期。
「回稟前輩,晚輩這些年中,的確就是在閉關修煉,才剛剛略有突破。」
李言施禮完畢後,依舊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站在下首,而藍大師也沒有讓他落座的意思。
「行了,其他話就不多說了,你今日過來找我有何事?若是煉製丹藥、法寶,我可是沒有空的,但可以給你介紹其他人。」
藍大師心中有事,隻是她記得李言此人修煉資質很好,自己也曾答應過,對方是可以過來找尋自己的。
再看到僅僅三十多年,李言就突破到了元嬰後期,所以還是耐住性子,問起了他的來意。
若是對方想讓自己出手,幫他煉製什麼東西,那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就會立即打發其離開。
「前輩,您可還記得那一次,曾與晚輩提過的事情?」
李言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開口。
藍大師聞言,目光立即一個閃動。
「噢?你是說配合我一起研究,那套陣法五十年的事情,怎麼你想通了?」
藍大師聲音繼續保持平淡,對此她當然也有所猜測,隱隱中她的目光有了光彩。
那套陣法這幾十年來,並沒有任何的改進,但卻是每月都在耗費她
的財富。那些靈石也就算了,可是魂靈是真的太消耗了。
這套陣法對她的意義很大,如果成功的話,就可解開宗門中的一個隱秘,那個隱秘關係到兩位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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