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眼中,都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意,但是一個個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隻隻惡獸出籠。
他們不但體形,都是十分的精瘦,就連眼中也是有著那種饑餓感,在看到人的時候,有一種擇人而噬的模樣。
到了宗門後,穆孤月與上官天闕和任煙雨見麵後,又將裡麵金丹修士剔除了十二人,讓他們正常回歸宗門,最後正好隻留下了五十名金丹。
最後便散了所有人,讓他們好好回去休息幾天,他們將在三日後起程。
對於穆孤月一行人的歸來,上官天闕和任煙雨並沒有追問,那些消失的金丹修士,都去了哪裡?
在那些消失的弟子中,也是有著不少人,就是破軍門自凝氣期培養起來的弟子,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人看見過了。
二人與穆孤月,隻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後,大家就已是心照不宣。
隨後,穆孤月也同樣告辭離開,但她所去的方向,並不是自己的洞府,而是飛往了李言的洞府方向。
上官天闕和任煙雨對此,則是相視一笑,他們早就看出那二人之間的關係,可並非隻是李言嘴上說的那種。
尤其是穆孤月行事,根本不會有什麼遮掩,魔族對於自己的喜惡,向來就是想到做到,否則就是根本不理。
三日之後,破軍門廣場之上,已然聚集了上千人,而在最前方是於半江,以及另外兩名元嬰客卿長老。
在他們身後,緊跟著五十名金丹修士,一眾人等都靜靜的站在那裡。
在他們前方半空中,則是懸浮著四人,正是破軍門的四位化神太上長老。
“此戰關乎宗門崛起,所謂為了宗門而戰,雖然是可以如此來說。但是,我們不要這樣去想!
我們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就是為了每一個人的通天大道,這是我們此戰的真正目的。
若是有人戰死,不管此戰結果如何,那麼你們的至親和後代,隻要破軍門不滅,他們都將成為宗門核心弟子。
而參與此戰者,回歸後,皆會按功行賞!”
上官天闕立在天空中,聲震宗門,他沒有說出太多的鼓勵之語,反而有一種悲壯之意。
這雖然並不是宗門的生死存亡,但卻是一次破繭重生的機會。
這對於破軍門來說,退路其實很窄。一旦失敗,那麼以後在血燈宗手下的日子,絕對會很難熬了。
人家不會明著對你如何,但任何人都知道,破軍門被打壓的境遇,那是鐵定的事情了。
包括其他四流宗門,也會紛紛疏遠破軍門,一是怕被牽連;二是忌妒。
這其實才是真正的修仙界,不會因為你的實力開始增強,而就得到許多的尊重。
你若還是保持低調,也許人家還可以當作你是潛在對手,但你非得表現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等必將全力以赴!”
上官天闕話音剛落,於半江已是一臉肅穆中,帶頭大聲說道。
“我等必將全力以赴!”
其餘弟子,也是立即同聲應和,聲衝雲霄!
上官天闕身側,任煙雨大紅衣裙也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看著下方一眾門人弟子。
而後又側臉看向了上官天闕,他們二人又一次並肩帶領破軍門,再次踏上征途。
一身青衫的李言依舊氣息不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與上官天闕二人身上的高昂戰意相比,更是讓人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而與李言並肩相立的穆孤月,已然再次召喚出了久違的戰甲。
一套精致獸皮做的無袖鎧甲,緊緊貼在如魔仙般的身上,兩座山峰飽滿圓潤,隨著她呼吸之間,深深溝壑微微一起一伏,鎧甲包裹間深不見底。
除了胸腹與腿部一些地方被包裹外,裸露在外的四肢修長,肌肉泛著質感光澤,線條緊致而流暢。
一雙修長手掌上,各反握著一隻彎月護手刀,刀尖齊齊向上,齊肘而貼。
無袖鎧甲外的肌膚流光閃耀,雖然沒有魔族花紋顯露,但體表靈力遊動間,肌膚上的光澤,如在完美瓷器上流轉不停。
一雙長腿光滑如絲緞,有著細細豎形肌肉線條,時隱時現,將腿部刻畫得異常渾圓有力,充滿了驚人的彈性!
李言雖然看著下方,但感受著身邊隱而不發的戰意,不由就想到了今日清晨,穆孤月召喚出戰甲的一幕。
當他看到對方睥睨天下之意時,知道自己當初將計劃告訴她後,穆孤月為了跨界計劃,已然開始認真對待了。
隻是當他看到那鎧甲下,那平坦的小腹,和有著圓滑的棱角腹肌時,他當時的目光,有了一刹那的遲滯。
而就在那一刹那,他的神態就被穆孤月立即捕捉到了,穆孤月則是俏臉一紅,她知道李言想到了什麼。
她除了幾年前與李言歡愛之外,這次回來後,又是一番的龍鳳和鳴,這對於穆孤月來說,放在以前時,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的心鎖一旦打開後,魔性便徹底的控製不住了,當然這種魔性的開放,對於魔族來說,隻能是對一生一世的那個人。
對待他人時,依舊隻有無儘的冰冷和殺戮。
而李言掃過她的小腹,穆孤月就猜到了李言的疑惑。她在臉色羞紅中,也是朱唇輕啟。
“沒有,我們現在都已是化神修士了……”
李言當時被對方看破心思後,也是老臉一紅。
因為,他的確是在想,為什麼當初隻是春風一度,對方就說有了自己的子嗣。
而現在不要說最近的歡好了,前幾年可就是有過的,但是現在看到的穆孤月,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雖然是魔族懷胎時間更久,但看著現在她腹部的模樣,也應該有所不同了才是。
所以他在看到,穆孤月平坦、充滿彈性的小腹後,就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穆孤月敏銳感應之下,立即一語道破,李言也就隨之想到,當初他在海底遇到穆孤月時,自己可才是一名小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