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從燈芯處現身的妖獸,在沒了燈芯的壓製後,也變得有些狂亂了,好像也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
中年婦人聞言後,她的心中一動,立即想到自己這邊出現的異常,應該是在北側那名修士,拿出一件法寶後出現的。
她正要開口說出此事,讓其他三人也來探查一下時,但坐在她對麵的修士,卻再次開口說道。
“是不是明炎宗衛夫子的問題,他最後一關不顧一切了,不再與裡麵的妖獸對決,而是在快速躲避後,拉著那些妖獸向上衝。
他這種做法,已讓他身後的幾頭妖獸,變得十分狂躁無比。
這可是與我等修為等同的三隻妖獸,衛夫子這是想儘快衝到千丈處,而後將關卡處的大妖斬殺……
大妖出來了,果然這裡火海更加的暴虐了!”
他一邊說,一邊也是皺起眉頭,衛夫子在最後百丈距離,竟想一鼓作氣。
如果是他闖關的話,可能會選擇至少先殺了一至兩頭後,才會采用這種方法,那樣雖然自己法力消耗更甚,但也許幾率會大上一些。
不過,這也隻是他覺得可靠的方式而已,並不能說衛夫子不對,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實力,當然會製定符合自己的方法。
而且衛夫子和上官天闕,也都嘗試過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在斬殺了一頭妖獸後,他們想停留在原地休息一下。
一開始他們以為後麵每十丈,才會出現一頭妖獸,那麼在斬殺後,是否可以停留在那裡,煉化一下丹藥呢?
但結果並不行,他們如果停留在原地超過五息,那個位置新的妖獸,就會再次出現。
“噢?明炎宗修士想一次破關成功?”
“但他這樣的話,就要麵對四頭妖獸了!”
北側的中年婦人,再聽到三人快速交流後,她瞬間就閉上了嘴巴,同時也在心中想著。
“這種火海不安之狀,是同時出現了多頭五階後期妖獸引起的?
衛夫子倒也是果斷之人,他這種做法其實就是對的!若是力拚三頭同階妖獸之後,他還能有多少法力……”
中年婦人在此刻,反而是讚同了衛夫子的做法,覺得如果是換作她自己的話,可能也會采用這種方式。
留下所有力量,隻做最後一擊,瞬間斬殺大妖!
這一刻,他們的注意力可就都放在了,即將要破關的衛夫子身上了。
他們四人以前,可沒有驅使過血陀燈,本來由一人驅使的法寶,來讓他們四人共同平衡,可就不好掌握整體感應了。
所以一時間,對於中年婦人那邊產生的異狀,卻都覺得可能就是衛夫子引起的了。
雖然將明炎宗和破軍門在血陀燈內,看似被分成了兩個區域,但其實還是一個整體法寶裡麵。
他們四人出手,隻能平衡和壓製血陀燈的威力,卻無法阻攔裡麵的法則,按照陣法去既定運行。
此時,北側千丈處,衛夫子已然達到!
他被一層無形隔膜壓製著,但他都已經看見了,上方燈罩的出口。
隻是他剛一到這裡,眼前就出現了一頭鱷魚狀的妖獸,他立即感應著下方,已然快要接近的三頭妖獸。
他在心中驚喜的同時,也是猛吸一口氣!
他終於與後麵三頭妖獸,拉開了一些距離,雖然這些距離,對於化神境妖獸來說,就是轉瞬即到。
但還是給自己,有了那麼刹那間的攻擊時間。
隻要殺了眼前的大妖,上方無形隔膜也會瞬間消失,他就能一衝而出,根本不管後麵這些妖獸了。
他早在九百丈時,就已經開始提前蓄力了,他施展的這一式神通,需要三至五息的蓄勢時間,所以他必須早早準備。
而此刻大妖一現,他已蓄勢完成,正是他出手之際。
可就在這一頭鱷魚狀的大妖,剛一浮現的刹那,卻是異變陡生,整個火海裡,突然隱隱傳來一股,讓這裡妖獸不安和心悸的力量。
這股力量,除了這裡妖獸能感應到之外,除非這個時候,外界的吳鉤子用心神與此寶溝通,才能發現出異狀。
但吳鉤子既然交出了血陀燈控製權,他當著衝陽子幾人的麵,也暫時斷了心神與此寶的聯係。
不讓他們感應到自己,竟然還能控製血陀燈,反正如果有事的話,他也隻是一念之間,就能重新和血陀燈建立聯係。
故而,突然出現的在火海內的,那種令妖獸心悸不安的氣息,確切說是讓這裡火海戰栗的氣息,外麵之人都是一無所覺。
那頭鱷魚狀的妖獸本來剛一浮現,還是瞪著的一雙嗜血的眼睛,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而衛夫子蓄積的力量已經爆發,但幾乎就在他發動攻擊的刹那,這頭鱷魚狀的妖獸,突然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