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隨後又去尋了大師兄李無一,也看了看二師兄的傷勢,韋赤陀因是元嬰受傷,恢複的可就沒有那麼快了。
李言與李無一坐在院中,喝了好多的酒,李無一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拍了拍李言的肩膀。
“小師弟,你知道師兄當初的痛苦了吧?女人心真的很難懂的!”
李無一覺得李言,也遇到了自己的情景。
小師弟好不容易回來後,究竟要陪哪個為好?陪多久才更好?正如自己當初出關一樣。
最後,苗望晴和離長亭竟然都不理他了,反而是她們二人天天說笑,故意疏遠了自己一樣,他是一樣的搞不懂女人心……
二人說著當年的趣事,聊著仙靈界的神秘。
李言在後麵話語中,透露了要帶李無一和離長亭一同飛升的想法,但卻被李無一給拒絕了。
“還是等等看吧!長亭也是這個意思,留下望晴後,她可能會和師娘一樣,出現心結,更加的不好結嬰了!”
李言對此也是認同,大師兄一直是那個重情重義的大師兄,長亭師姐依舊還是那個火辣的明豔女子。
“我也可以將四師姐一同帶上去!”
李言說道。
李無一沉吟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他早就為飛升做過準備,當然知道飛升帶上他人,有多麼的危險。
而且,他最為放心不下小竹峰。
“小師弟,謝了!師尊和你們都離開了,你二師兄的秉性不適合當峰主,否則整個小竹峰,都能被他搞得雞飛狗跳。
小竹峰早已開始廣收弟子了,下一代弟子有些人都達到了金丹後期和假嬰境,我會重點培養一些弟子,選擇一個最合適之人來做峰主。
你四師姐還有不少的時間,到時她無法結嬰時,我就會和離亭帶她一同去闖仙靈界,大不了死在一起就是了。”
“大師兄,我……”
李言不由心中愧疚,大師兄一直沒有變,一如師尊一樣對小竹峰感情至深,而自己卻是根本沒有守護宗門幾年。
隻是不待他說完,李無一就端起酒杯,對他舉了舉,阻止了他後麵的話語。
“小師弟,是我將你帶入了小竹峰,師兄也沒有想到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師兄愚鈍,心境不廣,心中隻有宗門和眼前的幾個人。
我將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這也是我的道心所至,如果失了心中所念,那麼師兄的道途也不會遠了!”
李言默默地看著大師兄,他沒有再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心,那是每個人修道的根基。
他也是端起酒杯,與對方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而在他的心中已有了計劃,他以後會經常計算著四師姐的壽元。
如果大師兄他們在自己計算時間內,還沒能飛升上去,他一定會下來帶走他們……
李言在最後離開時,留給了李無一一枚玉簡,裡麵刻錄了三處飛升節點,那是他從蘇虹和東拂衣手中得到的珍貴信息。
他在裡麵詳細標注了,飛升後可能會出現在仙界的位置,並且還留下了四瓶化仙液,其中有一瓶是留給二師兄的。
以及一些有助修煉的丹藥,尤其是給到四師姐的丹藥,那對結嬰有著不小的輔助。
李無一看到這些後,毫不猶豫地收了下去,口中已是哈哈大笑,星眉朗目,身材修長,一如曾經的豐神俊朗,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不久之後,古酒旗暗中回歸,他又和李言談了許久。
他們並沒有找到敵人的蹤影,李言對此當然早就知道了,他們若是能找到才叫出了怪,那個鬱姓的老者,早被師尊給滅殺了。
而在這些天中,李言和東拂衣已然開始對於宗門內不少修士,都開始修改記憶了。
這些修士的數量還是有著一些的,不過在東拂衣遮掩下,就是回來後的古酒旗,也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李言找時間也去找了魏重然,最後在魏重然帶領下,去了小竹峰後山一處被大陣遮掩,風景十分秀麗的地方。
在那裡,李言看到了師娘趙致的墓碑!
但這裡隻是她的衣冠塚,她整個人已在天劫下魂飛魄散,身消道隕,趙致的靈位也已進入了魏家祠堂。
李言看著眼前的墓碑,昔日自己剛入宗門,在小竹峰上的點點滴滴,如雨水般彙集而來……
他認認真真的叩拜了一番,而在這一天中,趙敏和龔塵影終於也現身來到了這裡。
二女的表情平靜,好在她們向來就是不喜言笑,就連魏重然也是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
李言在叩首的時候,二女同樣一左一右盈盈下拜。
隻是趙敏在看到趙致墓碑的那一刻,就已再次想起了當初娘親,看向自己和爹的那一幕。
“滾回去!”
趙致清麗聲音滾滾,蓋過天劫,響徹天地,卻成了最後的絕響!
趙敏淚水瑩瑩,伏地中肩頭不斷抽動……
一側的魏重然目光從三人身上移開,又看向了墓碑,他的眼中出現了柔意和不舍。
當他再次仰臉間,看向遠方天際時,仿佛那裡正有人一襲白衣宮裝,俏臉帶笑地看著他們。
因為夫君的到來,因為女兒的團圓,她,沒有遺憾……
深夜高空之下,當東拂衣的身影出現在李言身側時,俯視著下方大地。
“基本上能修改記憶的,都已經修改了,你留下指明不能動的人,自己要做到心中有數!”
“謝謝師尊!”
李言向著對方施了一禮。
雖然自己也是真身在此,但在古酒旗回來後,他要想做到像東拂衣這般能遮蔽天機,而不讓對方發現,還真是沒有太多的把握。
古酒旗雖然是一具分身,但修為絕對不弱,對天地法則的感悟,也是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
東拂衣則是擺了擺手。
“師尊,我想留一名化神修士在這裡,至少也要守護宗門千年,到那時我的一些需要遮掩隱秘,應該也已差不多完全湮滅了。”
“噢?你也有化神境的分身?”
東拂衣蒼目中,立即有著驚奇之色一閃而過,李言這小子竟然還有這種手段?這可是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是,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仙靈界一名化神修士被我奴役了,那是一株‘碧落魔藤’,實力也已達到了化神後期。
隻是我想師尊能不能再給他種下什麼禁製,免得我不在下界後,在天道影響之下,弟子的控製出現了什麼問題,那反而成了大患。
而且,他乃是北牧界一個三流宗門的底蘊,師尊是否還能改變他的氣息?
讓即便是有上界修士下來後,也不能輕易通過他的氣息,知道他的真正來曆。”
李言當然知道,自己惹下的禍端,光是修改修士的記憶還不行。
一是宗門中,還有一些的弟子沒有回歸,這些弟子如果進入了某處險地,或者古洞府中探險。
在消息無法及時收到的情況下,十年八年不回來,都是有可能的,自己可不能留在這裡,等候那麼長的時間。
其二,李言感覺還是要有強者能留在下界,去相助古酒旗的好,不是上界魍魎宗派不出人手,而是人家覺得已經足夠了。
可是實際情況,隻有李言才最清楚。
古酒旗雖然已開始傳信給上界,要求調查此事,但那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收到。
在李言無法言明之下,古酒旗覺得這一次的禍端根源,可能就是出在上界魍魎宗的敵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