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李言他們這一次外出采摘的修士,便重新出現了在那處由石屋組成的牢籠大院中。
就在他們一行落下後,那些厲鬼便讓李言這些人,全都排好站了廣場中心。
也就在這結人剛剛站定時,伐難帶著兩名白衣吊死鬼,突然就出現在了大院之中。
同時,那些牢房內的修士,也有不少人湧向巨大的窗戶,看向了廣場中央。
隻是他們這些人的眼神中,都沒了像那一天剛看到李言時,出現的豐富表情,而是一片的木然,或者說是死氣。
“很歡迎大家回來,那麼我們這一次,就看看每一間牢房的收獲吧!”
伐難說話間,口中分岔的長芯,不斷伸縮。
而他的眼神卻是帶著玩味之意,從廣場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了他的右首邊。
那裡是這幾排人的一端開始,正站著五名修士。
也就在伐難目光定住的時候,那裡一名修士立即五人中走了出來。
他先從自己懷中掏出一隻灰色瓶子,隨之又挨個從另外四人手中,接過其餘灰色瓶子,而後這才走向了伐難那裡。
他又將四隻灰色瓶子放在了地上,而後雙手將剩下的一隻灰色瓶子,恭敬地呈了上去,同時口中說道。
“大人,我們這一次共有三株‘彼岸花’,三百年左右的兩株,四百多年的一株,請大人過目!”
他說話之間,臉上也是充滿了討好獻媚之色。
伐難聽了後,也隻是冷漠的點了點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名修士手中的灰色瓶子,就已經懸浮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刻紅光一閃,那隻灰色瓶子旁邊的空中,便出現了三株“彼岸花”。
伐難目光從上麵一一掃過後,也隻是目光微微一閃,所有的瓶子和“彼岸花”都已消失不見。
直至這個時候,他才淡淡開口。
“嗯,可以退下了!”
那名修士聞言後,明顯表情就是一鬆,隨即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而後,廣場上卻是出現了短暫的寂靜,隨之才有一名老者走了出來,隻是他的身體就像不停打著擺子一樣。
而老者身後的那群人,一個個也是麵色發白,眼神帶著畏懼之色,不敢看向前方。
老者也是像剛才那名修士一樣,將其餘灰色瓶子放下後,雙後呈上了一隻灰色瓶子,他的牙齒打顫中,已然是結結巴巴。
“大……大……大人,我們兩株,都……是三……三百年左右……”
說到這裡,他突然就跪了下去,而後麵李言他們那些人群中,也有幾人立即跪了下去。
伐難無視眼前一切,又一次將瓶中“彼岸花”攝了出來,他目光掃過後,這才幽幽開口。
“兩株,可惜啊……可惜……年份卻是差了一些,不夠相抵……”
伐難說話間,又收走所有的瓶子和“彼岸花”。
但卻是沒有讓那名老者起來,就讓對方那麼跪著,那名老者身上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人群中的李言,不但感應到了自己旁邊那幾名跪倒之人,同樣身體劇烈顫抖。
而且在他的另一側,同樣有幾人在聽到伐難幽幽聲音後,也開始身體不斷抖動起來。
三麵那些牢房中,站在窗口的修士,一些木然的眼神中,卻是換成了一種悲哀……
伐難在說完那句話後,就看向了法可和尚,這個時候已輪到了他們。
但下一刻,伐難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因為這一次法可和尚沒有動,而是一個青年走到了每個人麵前。
很快收走了法可和另外兩人的灰色瓶子,最後向他這邊走來,那人正是李言。
伐難沒有說話,可是其他幾隊之人都看向了法可,法可就是站在人群裡,麵無表情,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而前方行走的李言也是表情平靜,他甚至都聽到了那些牢房裡,傳來的一些不能置信的聲音。
那些人可不像廣場上這些人,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他們已經議論起來。
“法可這是被人打敗了?”
“這還用說嗎,不然為什麼這是小子出來?”
“看不出來啊,他竟然有如此的實力,難道也是一名體修?”
“就不知采摘了多少‘彼岸花’?若是不夠的話,那他可就……”
“是你傻了,還是人家傻,不夠的話還代表伍長出去?”
李言走到了伐難麵前,將三隻瓶子放在地上後,這才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隻灰色瓶子,也是雙手呈了上去。
“大人,這一次共采集六株‘彼岸花’,三株三百年左右,兩株四百多年,還有一株五百多年,請大人過目!”
“嗡!”
李言此話一出,不光是廣場上那些修士一個個眼中,立即露出了吃驚之色,周邊那些牢房中,一下也是如同炸了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