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逃,可就讓追殺化神修士吃驚了,布羅在腳踏破油布之下,那名化神修士竟然隻能快上一些。
如此一來。可就讓那名化神修士更加興奮,而布羅卻是越發的驚恐,那人竟然一直窮追不舍,而且距離是越來越近。
眼看對方就要追上,布羅慌不擇路之下,最後就看到了一處黑色雲海,他的神識掃過去時,發現卻是無法穿透。
布羅毫不猶豫就飛了進去,他其實知道這樣的情況,肯定裡麵凶險無比,但他也沒有其他更好選擇。
黑色雲海同樣也能成為他的保護,一切都隻有甩掉追殺勁敵才行。
同時像在仙靈界這樣奇特地方,其實並不算少見,情況也是千奇百怪,仙靈界太大了,許多地方都是修士罕見之地。
布羅這一進去之後,果然不久便將那名化神修士給甩掉了,但布羅卻是發現自己也迷路了。
他無論怎麼飛,卻再也走不出那一處黑色雲海了,法力、丹藥消耗了那麼多,也是毫無頭緒。
布羅又怕自己這樣四處亂飛,一不小心再撞到那名化神修士,最後他覺得隻要不斷下墜,肯定就能找到大地。
於是,他開始一路向下墜落,而就在這一次墜落之中,他被人攻擊了!
因為在那裡神識被限製的厲害,他根本沒有來及反應,就被人一擊擊暈了過去。
當他再醒來時,已經失去了一身修為,身上除了衣衫之外,所有東西都也已經不見了。
他被關在了一處地牢中,不久之後,他就被送到了修羅獄一層。
而布羅也在被送來此的途中,知道了自己是被一個名為“七殺宗”所擒,而那個宗門是在一個名為黃泉城的地方。
到了修羅獄一層之後,以布羅這樣失去修為的肉身力量,在這裡除了被人壓製,也是毫無辦法。
最後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一千多年的壽元,如今也隻剩下一百三十多年,又在死氣纏繞之下,眼看就已經是要油儘燈枯了。
不過剛才在吃了一枚“延陽丹”後,好歹又多出了一些壽元。
雖然增加的很少,但這對於布羅的身體來說,就像沙漠裡的一滴水,主要是一種刺激作用,同時減少了體內一些死氣。
李言隻是靜靜的聽著,隻是當聽到布羅親口說出,他所剩的壽元後,依舊心中咯噔一下。
“竟然少到了這種地步,如果能出去後,一定要再找到延壽丹藥,讓他壽元再增加一些才行。
通常來說,上好丹藥能增個幾百年就不得了,但那也必須是像凝珂師叔那樣精通生命法則的強者,親自出手煉製才行。
正常的延壽丹藥也就是幾十、上百年,而布羅的一身修為,可才是元嬰中期境界,距離突破大境界還早。
如果不行,隻能讓他儘量突破到元嬰後期,後麵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大無果’一樣的天材地寶。
哪怕是會造成布羅根基不穩,後麵也可以再用其他方式填補,壽元和道途相比,得讓他壽元先恢複正常才行……”
李言在心中已然開始思索,布羅要用什麼方法,才能續命了……
隻是如此一來,他要怎麼才能帶走布羅?他剛剛才想好的計劃,又有再次有所變化了。
李言通過這一次任務後,便想著能不能修複斷裂的筋脈。
待得筋脈修複後,如果血色死禁無法破除,他會視時機冒險一試。
可如今卻是要帶上布羅,以布羅這樣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的戰力,非但不能幫上一點忙,隻會是拖累自己。
而他自己卻也被封印了,也無法動用神識,更不用說把布羅收入“土斑”了。
李言雖然一個個念頭不斷浮現,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神色不變,隻是目光在微微閃爍。
“李兄,你又是怎麼到了這裡?”
布羅見自己說完後,李言就陷入了思索之中,他還是忍不問道。
他並沒有詢問李言是何時飛升上來,在他看來以李言的能力,肯定是早就飛升了。
這倒也減少了李言解釋的時間,李言被打斷思路後,隻是笑了笑。
“我是帶著宗門修士在一處曆練時,突然觸發了一處隱秘通道,就被卷了進來,但是可沒有進入黃泉城,而是直接來了這裡。”
“啊?你是直接來了這裡,這……這怎麼可能?”
布羅聽聞後,頓時吃驚說道。
“嗯,就直接被莫名卷了過來,我才來幾天,對這裡情況知道的並不多,之前是在其他牢房,今天任務結束後才被調了過來。”
李言從法可和尚三人那裡,是問出了一些事情,可卻不敢問得太深入,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意圖。
但現在布羅在此,他一定比自己知道得多,那麼李言也相信一些消息,對他後麵計劃十分重要。
但就是不知道以布羅這樣的實力在這裡,究竟得到了多少有用信息?但李言依舊並不打算現在仔細詢問。
“這裡情況其實很簡單,都是從黃泉城那邊被擒來的修士……”
布羅說出這句話後,雙手略略撐了撐地麵,讓自己稍稍調整了一個坐姿。
原來李言已經在其他牢房待過了,看樣子那裡的人,同樣在李言身上吃了大虧,否則李言就不是如今這樣的狀態了。
布羅當初可是想著如何逃跑,當然打聽過不少的消息,便快速的說起了這裡的情況。
他們除了任務之外,雖然一個個都被困在石屋內,看似消息十分的封閉。
但是這裡不斷有修士死亡,當然就會有修士不斷調整牢房,來彌補一讓牢房人數的不足。
在這些人中,不少都是和布羅一樣弱小的修士,同命相憐之下,他們有時就會躲在角落裡溝通。
甚至在外麵遇到其他牢房修士時,也並不是所有牢房之間都是敵視狀態,有的人為了完成任務,反而還會雙方合作。
這也讓他們一些修士之間,同樣有了說話交流的機會。
而布羅也聽出來了李言問話中,隻是說了一句剛來不了解的話語,並沒有問出其他話題,他立即知道李言在擔心什麼了。
當然擔心有人暗中用神識偷聽,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就有了經驗。
他於是不動聲色中,就將一些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而他說的這些信息,基本上與李言逼問出來的都差不多。
李言對於布羅的反應,心中也很是滿意,這個布羅雖然性格難易,但在經曆過許多事情後,經驗也是相當豐富了。
他既然在這裡與布羅相認,無論是否有鬼物在暗中窺探,那麼他都要詢問布羅一些這裡的情況。
否則,有人可以了解情況之下,他連問都不問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暗懷鬼胎,故意躲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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