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外瞬間安靜,靜到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呼吸聲。
胳膊上的傷口越來越疼,我強忍著不敢發出聲,因為外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安靜的可怕。
過了三五分鐘,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傳來,一個人的腦袋忽然探了進來。
“誰!”
手電晃過去,是個人。
這人頭發很長,露出來一隻紅眼睛,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顯得分外詭異。
是他是那個住石棺裡的紅眼睛!
他探進頭來看了看,好像對我不感興趣,轉瞬便消失在了甬道口。
“走了?”
豆芽仔在我身後咳嗽著喊:“彆管走不走都得出去,還冒煙呢,快走。”
我將死狗屍體往邊兒一推,帶頭慢慢爬出了甬道。
甬道外就是金阿龍的磚室墓,現在這裡除了石棺和破碗,沒有一個人,紅眼睛不見了,那個放狗咬傷我的人也不見了。
小米快步跑來,他直接撕爛自己秋衣幫我包紮了胳膊。
“峰哥你感覺怎麼樣,這地方條件太差,你要注意衛生防止感染,還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我擺手說,這天兒這麼冷不會感染,疫苗打不打都行。
我這話就是在裝逼,疼不疼隻有我自己清楚。
剛才那麼混亂,再加上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我們隨後回了營地。
這趟經曆了危險,但也算有所收獲,豆芽仔背包裡的東西隻要帶出去就能變成錢,尤其是那件特殊葬具溫明,我預感一定有不少有錢老板對此物感興趣,比如說香港那個李姓商人,他的特殊癖好就是收集古代神秘小國的青銅器,古越古蜀,樓蘭古格等等,越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越願意花大價錢收購,畢竟這類人錢多的已經花不完了。
點著昨晚沒燒完的火堆,簡單吃了點東西,豆芽仔拍拍手說:“你們都去休息,晚上我看著。”
小萱看了眼豆芽仔,狐疑說:“你守夜行嗎,要不我看著,彆我們還沒睡你就先睡著了。
聽到這麼不信任自己,豆芽仔頓時不滿道:“我說不睡就不睡!再說了,我一個大男的怎麼也比你一個娘們強啊,讓你去睡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小萱朝豆芽仔扔過去一塊小石頭。
“你才是是娘們!你媽也是娘們!”
豆芽仔又被罵,他嗬嗬一笑也不生氣,仿佛早就習以為常。
這些日子成天提心吊膽,我確實很累很疲倦,蓋上幾件衣服,身子逐漸有了暖意,借著這股暖意我慢慢睡了過去。
“峰哥”
“峰哥你睡著了嗎?”
“峰哥。”
“有人叫我?”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帳篷外頭有個人影。
“是我,我是小米,”帳篷外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