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脫了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
我看到他眉角處裂了很大一個口子,傷口很深,估計是被紋身男用肘擊砸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李非道:“兄弟,我本意是讓你自己解決的,但我李非欣賞你,給你提個醒,上月榆林有新官上任,這人不是國內人,你知道我意思吧?”
魚哥用衣服捂著半邊兒臉,點了點頭。
我就怕他衝動,看到他點頭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為了那女的的不值。
為她殺人更不值。
把紋身男抬進車裡,回了諾曼蒂,李非找了間包房把人扔了進去。
“去找趙醫生過來看看,彆讓人死在我屋裡。”
“啊?非哥,這才幾點,趙醫生還睡著呢吧。”
“你是豬?”
“睡了不能叫醒!”
“是是,我這就去。”
紋身男躺在包房地上一動不動,他脖子上帶著吊墜,魚哥蹲下扯出來看了看,是一個印著外國僧人頭像的金屬鐵牌,頭像刻的栩栩如生,翻過來一看,後麵還印著一堆泰文。
紋身男不是普通人,是個泰拳高手。
不大會兒,一名穿著羽絨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來了,他就是李非找來的趙醫生。
趙醫生看過後皺眉說:“非哥,情況不太好,我建議送醫院。”
李非抽著煙問:“不送會死嗎?”
趙醫生點點頭,又搖搖頭,開口說:“就算不死也差不了,。”
“能不能救一下。”
“不行啊,”趙醫生苦笑說:“來得及什麼都沒帶。”
“不送醫院能撐幾天。”
趙醫生比了三根手指,很快又收回去一根手指,說:“兩天,最多撐兩天人就不行了,這還是這人體格好的結果,普通人最多撐半天。”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李非給了小弟一個眼神,後者立馬點頭掏出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趙醫生看也沒看就將信封收入了懷中。
“那非哥我回了,如果要送醫院,你讓弟兄們聯係我,我來安排相關手續。”
那晚,魚哥坐在紋身男身旁坐了一夜。
雖然人沒醒,但能確定一件事。
李倩文的事和這人絕對有關係。
羊角街老樓的那間房子裡,處處透著一股詭異,那個銅盤子是什麼東西,我後來找人問了。
人告訴我,那東西是南亞一帶降頭師用的法器,比較邪門,叫顯降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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