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賓館,諾大的地下二層隻有我和小美,周圍顯得有些空曠。
看著木架上放好的7號揭鐘,小美臉色難看的說:“就照我剛才我說的話做,乾爺這幾天就要走,我們能藏就藏,彆讓他知道。”
本來想幫忙的,沒想到闖了禍,我問小美能藏的住?
要是乾爺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
小美深吸一口氣道:“你才認識乾爺沒幾天,不知道他起火是什麼樣子,他一旦發火了,誰都不敢上去勸,可能是練拳的關係,以前有醫生建議他學著調整情緒,適當的聽一些古典音樂。”
晚上回去,想著小美的話,我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都快天亮了,我還在房間裡穿著拖鞋轉悠。
一想到某種可怕的後果我就不寒而栗。
“小米,你在哪呢。”忍不住了,我給小米打了電話。
“峰哥我們回榆林了啊,在把頭這兒呢,把頭剛剛還問你來著。”
我沒提昨晚短信的事兒,因為說了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不說。
“你能不能來一趟邯鄲,試著幫忙修一口青銅編鐘。”
“去邯鄲修編鐘?”
電話中,小米的話音聽起來很意外。
我說是,當下我把碰到的困難告訴了小米,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
我請小米來是有根據的。
還記不記得之前那個底部鑽了眼的阿育王塔?
那個塔是廖伯補好的,修好後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
修文物和仿文物都是一門手藝,每一家的手藝都是不外傳的秘密。
前幾年拍那個我在在故宮修文物的紀錄片火了,讓許多外行年輕人了解了這份職業,殊不知,那隻是冰山一角,除了故宮,還有很多高手隱藏在民間。
小米聽了我的講述,在電話中猶豫著說:“峰哥我聽懂你的意思了,沒看到實物不好說,要親眼看一下,我在這邊兒沒什麼事,中午出發,晚上就能到你那裡。”
我說好,你過來,路上注意安全。
這晚10點多,小米告訴我她到邯鄲火車站了,當時晚上沒有直達的808路公交車,我直接從武安打了一輛車到邯鄲,一個多小時到。
到了西站,我一眼看到了小米站在西站超市門口。
她背著個黑色雙肩包,平頭發型,帶著鴨舌帽,穿了身牛仔褲黑棉襖,雙手插在兜裡,冷的正直跺腳。
有一件事我沒想到,上午小米在電話裡也沒告訴過我。
廖伯竟然也來了而當時的廖伯就站在小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