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吳爺,一字一句道:
“一顆痣,陳紅。”
“一顆痣”
“原來是她啊,我知道一顆痣,那女的在行裡以騷著稱,聽朋友說,和她好過的男人有幾十個啊。”
“不是那樣,”我說吳爺你不了解紅姐,她那樣做隻是為了早日完成心願,紅姐是一個很好的人。
吳爺說那就不知道了,他又幫我問了,得到的結果和之前一樣,老金苗的確不知道怎麼解決指兒金。
很失望,但我已經對這個結果有了心理準備。
紅姐當初說的是黑苗。
這就涉及到有區域問題。
苗族支係很多,像有貴州黃平支係的蒙苗,高丘支係的木苗,丹寨支係的南苗,榕江支係的八吉苗等等,而這些之係又融合出了很多新苗人,你比如說有大花苗,小花苗,木梳苗(自梳女),川苗等。
在這些支係中,有傳承本事,影響力大的共有五個。
紅苗,白苗,黑苗,青苗,金苗。
紅苗最早都是苗漢之爭的戰士,擅長冷兵器武術和殺人技巧。
白苗黑苗會解蠱放蠱。
金苗最少,青苗最多。
而黑苗,最神秘,本事最大。
這類正宗的黑苗不在廣西,而是隱藏生活在湘西往北一帶的深山中,他們是巴拉河支的噶弄族係,紅姐說知道指兒金秘密的,就是這類黑苗人。
因為這樣,所以廣西的老金苗不知道,他雖然能看出來小米有問題,但是無法對付鷓鴣婆的指兒金。
我打個通俗點的比方吧,比方說一個做了一輩子川菜的廚師,你讓他去做一道正宗的魯菜蔥燒海參,他可能知道流程步驟,但是讓上手做,出不來那個味道。
我沒接觸過湘西山裡的黑苗,把頭也沒接觸過。
但我認識一個人,這人肯定有所接觸,隻是許久不見了,不知道此人願不願意幫我。
我已經有了打算。
長春會裡的人有好有壞,還有許許多多未曾見過的隱藏人物。
在我看來,長春會就像一隻百歲老烏龜,好比老鷓鴣婆那樣見不得光的人,就像烏龜殼上長出來的藤壺,想甩開但是太多了,甩不掉,所以,這隻百年老龜隻能和龜殼上的藤壺共生。
之前我沒什麼能力,而現在,我都和謝起榕交過手了,更是認識過乾爺那類高層人物,我已經有了點人脈。
所以我不會再讓小米成為第二個紅姐。
“小子?小子在想什麼?”吳爺的話把我拉回到現實。
我搖搖頭:“沒想什麼,吳爺你剛才說了什麼?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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