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來吧。”
“胡爺,那晚在鬼崽嶺,拿彈弓打我們兩的是不是也是小唐奶奶?”
老胡用火柴點著蠟燭,他吹滅火柴說:“不清楚,村裡早年打鳥賣錢的家裡都有彈弓,她們牙婆之間有恩怨,可我跟她在村裡相處了幾十年,素來沒什麼恩怨。”
我說那就奇怪了,難道那晚是另外一個人?
老胡換了煤球,對我說:“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派出所報案,你是目擊者,到時配合警察去做筆錄。”
“彆!彆報警!”
“我我的意思是說先彆報警,有些事我們還沒證據,還是查清楚再說比較好。”
老胡掏出一根煙,他靠近燒紅的煤球鉗點著了煙。
“呼”
“你說你們這夥旅遊的,村裡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你們還在這裡旅遊?”老胡眯眼看著我說。
我編了個理由說:“本來前兩天就要走了,多留幾天是為了在村裡等一個朋友,朋友到了我們馬上離開。”
從小屋走出來已是深夜,我把手機開機,顯示有一條未接來電。
“魚哥你回來了?”
“是啊雲峰,接到你通知我立馬就往回趕了,豆芽仔剛才還說你不接電話,你在哪呢?”
看著周遭漆黑如墨的鄉間小路,我就怕正走著走著,小唐奶奶在我背後出現,用鋤頭把我打死。
畢竟我現在知道她的秘密。
“魚哥,正好你回來了,你來接我吧,我在村北頭小池塘這裡等你。”
“哦?”
“嗬嗬,雲峰,怎麼,你還是個大姑娘啊,走夜路還要人接?”魚哥在電話中笑著說。
“這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魚哥你快來吧,我等你。”
“那行吧,你等我一會兒,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看了看周圍,我走到水塘邊兒,找了處開闊的地方蹲下。
這晚月亮時明時暗,水塘水麵平靜,波光粼粼,盯著水麵看了一會兒,一想到水底下通著地下暗河的黑窟窿,我總感覺,水底有雙眼睛也在注視著我,感覺很不舒服。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遠處小路上亮起一束手電光,一個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
“魚哥!”
“你可算回來了,”我小跑著迎了上去。
魚哥拍了拍我,哈哈笑著說:“走吧,項姑娘。”
“項姑娘??”
魚哥這是不明情況,在嘲諷我膽子小我苦著臉也不想解釋,還是快回去再說吧。
“魚哥,把頭讓你去寄信,我之前收到了一封回信,你知不知道誰寄來的?”
魚哥搖頭說:“那不知道,我隻是按照把頭給的地址把信寄過去,然後就在旅館住了兩天,下午收到你的消息就往回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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