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這點你不用擔心,我之前就說過,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記住這一點,你隻要能讓對方得到足夠多的利益,那麼有些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給了她多少?”我問。
把頭沒說話,隻是對我比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
豆芽仔剛才還罵人是山炮,才過了沒多久就成了人的跟屁蟲了,阿春上廁所出來還替人打手電,一口一個春姐春姐的叫。
阿春比我們歲數大,身高和小萱差不多,但她倆整體的外觀和氣質都不一樣,該怎麼形容呢這麼說吧。
好比兩人都是猴子,小萱是有時像下山討食的貴婦金絲猴,隻要你不惹她她就不惹你。
可阿春就是峨眉山的野猴子,會搶香蕉搶奶茶,身上有股子野勁兒。
我們休整一晚,檢查裝備,在第二天深夜鎖上門,偷偷背著東西去了小池塘。
“薛師叔”在醫院要看著李鐵成渡過七天危險期,這樣刨掉一天,我們這夥人大概還有六天時間。
路上我小聲問把頭,要是咱們下水後,薛師叔打來電話了怎麼辦?
把頭說不用擔心,他都安排好了,具體怎麼安排的我不清楚。
“這水有點涼啊,我可是第一次乾這種活兒,有點害怕啊王把頭。”阿春說這話時我沒看出來她害怕,反倒是從她眼神中看到一絲興奮。
“不涼啊,哪涼,春姐你看我的!”
豆芽仔噗通一聲跳下水塘,表演了一個水下倒栽蔥。
“都檢查檢查氣瓶,文斌,東西帶了沒。”把頭問。
魚哥點頭,“帶了把頭,我都背著了。”
“嗯,好。”
“阿春姑娘,我話說在前頭,這次既然答應了你,讓你跟我們下水,那就不說什麼了,不過下去後一定要聽我指揮。”
阿春早已穿好了潛水衣,穿的是薛師叔那一套,她對把頭比了個可以的手勢,噗通一聲跳下去,向豆芽仔遊去。
“下吧,都小心。”
“噗通,噗通。”
入水聲響起,我們打開頭燈,背著防水包,挨個跳下了水塘。
豆芽仔一馬當先,像條大魚一樣往下紮。
氧氣麵罩咕嘟嘟冒著水泡,我勉強看清豆芽仔的位置,雙手狗刨著劃水向下潛。
挨個鑽進水塘底部的黑窟窿,幾分鐘後,所有人先後浮出了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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