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伸手,魚哥單手把我拽了上去。
跳到院子裡,我們沒敢開燈,周圍很黑,院裡都是碎碗爛布等垃圾。
太黑了魚哥沒看到,不小心踩到了一泡人屎,屎乾了,不知道誰拉的。
“他娘的”
魚哥小聲咒罵,在地麵上來回搓腳。
我指著東屋小聲說:“那個屋是之前死人的地方,沒下葬之前,唐貴棺材也擺在裡頭。”
走到那兒,魚哥一推門,發現門鎖著,又繞到窗戶那兒,用衣服包著手一拳砸碎了玻璃。
碎玻璃響聲有點大,我緊張的來回看,就回頭的功夫,魚哥已經順著窗戶鑽進去了。
進屋以後太黑,不開手電不行,我們兩誰都看不清誰,沒辦法,隻能把手電開小點。
舉著手電來回看屋裡擺設。
兩把椅子倒在地上,有個破床單也在地上扔著,床單上沾了不少暗紅色汙嘖。
魚哥彎腰在椅子下找到個東西,打開一看,是唐貴一家的相冊。
隨手翻開,第一張照片氧化發黃,他兩都還很年輕,應該是在以前的老照相館照的,照片中唐貴媳婦拿著一把塑料花,正一臉微笑的低頭看著花。
“誰!”
我突然聽到有敲東西的聲音,邦邦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是對過屋裡傳來的。
我們輕手輕腳走過去,趴在窗戶上向裡看。
屋裡,唐貴媳婦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們正在洗衣裳。
我看到他麵前擺了個洗臉盆,“邦邦”的聲音,就是他在搓衣板上敲打衣服的聲音。
“大半夜洗衣服?”我和魚哥對視一眼。
隻見唐貴媳婦坐在地上,邊敲衣服邊說:“你還說我,你兄弟就不是個人,他媽的玩了老娘,拔出來就不認人了,他活該死。”
“我賤?我賤你還回來找我,你存芋頭賠了,我去年一件衣服沒敢買,幫你還賬,現在你死了還來找我,你這個死鬼。”
“她跟誰說話?唐貴?”
“人在哪?”
我看了屋裡,周圍沒一個人影,就她自己一邊敲衣服一邊自言自語。
看的有點兒滲人。
正看著,唐貴媳婦慢慢停下了手中動作。
她突然猛的扭頭,看著窗戶這裡笑了一下。
我和魚哥馬上蹲下。
魚哥深呼吸兩口,睜眼道:“他媽的,裝神弄鬼。”
說完話,魚哥直接起身,一腳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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