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一愣,“怎麼這樣式了?”
之前來看過一次,魚哥包著頭沒看見,現在阿春把布解下來,我就看到魚哥頭發掉了很多,像斑禿,東禿一塊西禿一塊,跟狗啃過一樣。
能看出阿春眼神中有擔憂,她隻是用手輕輕一碰,頓時,手上沾了很多碎頭發。
“王把頭不讓我們輕易出去,就是怕我們中有誰在變成魚文斌這樣。”
我打開手電蹲下來,隱隱能看到,魚哥眉毛似乎也淡化了一些。
沒有看錯,絕對是淡了,他以前不說多帥,但也是個身材魁梧壯實的精神小夥,可現在開始掉頭發了,眉毛也慢慢變淡了,這對魚哥的外貌有極大影響。
由於蹲下了,我藏著的土槍露出來了一點。
“這誰給你的?”阿春看到後問。
“我下來之前田三久給的。”我說。
阿春突然一把抽出來我的土槍,動作快到我沒反應過來。
“春姐!”
看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我,我忙舉手提醒:“小心,田三久說這槍鋸管了不穩定,你彆走火了,”
阿春望了望前方黑暗處,說我去了。
想了想,我說我陪你。
“讓小萱和豆芽仔留在這裡看著就行。”
阿春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豆芽仔小萱住的嬰孩塔。
她哢塔一拉獵槍保險,直接向著前方黑暗中走出。
我並沒有過多猶豫,緊隨其後。
或許連那些古代采石工都未曾踏足過這裡。永州全年降水充分,夏天雨季頻繁,大量雨水滲到地下,這就形成了地下有許許多多喀斯特溶洞地貌,這裡是洞穴探險愛好者的天堂。
但對於我來說,越往裡走越黑,伸手不見五指,感覺去往的不是天堂,而是十八層地獄。
用手電向下一照,有的地方能隱約看到些白色粉末狀物體,走了十多分鐘,耳旁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聲音不小。
向左拐,前方有條自然衝刷形成的地下暗河小瀑布,我正看著,阿春突然猛的拽了我一下。
隨後她慢慢端起了獵槍。
趁著水聲掩蓋,我馬上小聲說:“彆,太遠了,春姐,這槍威力大但精度差,打不到。”
順著目光看過去。
在小瀑布那裡,那個糖人趴在水邊兒喝水,藥箱子坐在一塊石頭人,雙手抱著小木箱,正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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