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著她回去,說你就在裡頭待著,彆出來了。
開過刃的鋼刀拿在手裡,多了兩分安全感,我打著手電來到走廊,抬頭看到了配電櫃。
可能真是跳閘了,因為剛才我看彆人一間屋裡有電。
踩著東西拉開配電櫃。
裡頭電線太多了,還有幾個能按下去的“小紅點兒”,我也不懂,就挨著按了按試試。
很快整棟樓都沒電了。
我跳下來,心想要不還是白天讓房東來修吧。
來到旅館外窗戶下,地上有張折疊起來的紙,我把紙撿起來扭頭看了看周圍,沒一個人影,那條狗也不見了。
打開紙,寫了這麼一段話。
“今晚深夜,來冷水灘角山鎮日月公園,期待見麵。”
“角山鎮日月公園?”
這是哪兒?我不知道,沒聽說過。
現在就是深夜了,我腦海裡馬上浮現出那個人的臉,帶著塑料猴王麵具。
之前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很可能是護林員老胡,但一天沒見到正臉,就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他。
如果真是老胡,他會不會害我?
但如果我不去,會不會錯過了什麼秘密
好奇戰勝了心裡那一絲恐懼,我心想去看看,有刀怕什麼。把頭是不是去找田三久了,他電話打不通,我留了條信息,說我去冷水灘角山鎮了,去見一個人。
這時間不好碰車,隻有去人多的地方能打到車,夜店網吧大排檔等地方,我到那兒後問了兩輛車。
奇怪一聽說我要去角山鎮日月公園,兩司機都說什麼也不去,最後又找到一輛黑車,司機猶豫了白天,說給一百五就拉我去。
我問到那裡多遠。
人想了想說:“兄弟,遠到不是很遠,二十多公裡吧,你要嫌貴就去找彆人,看看誰做你活兒,另外,你必須得先給我錢。”
“走吧,”我直接上了車,給了他一百五十塊錢。
收了錢,起初黑車司機沒說話,就開車。
路是不遠,但越來越偏。
本來從永州大道能直通到角山鎮,但這司機怕那裡有交警夜查黑車,所以走的另一條路,就是當時的永州203縣道,從胡山那條路下去。
可偏僻了,那裡方圓幾十裡,一個路燈也沒有。
車都很少,隻有路邊兒有一些樹,還有一些爛尾樓。
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司機還是忍不住和我搭話。
他看著後視鏡問:“兄弟,剛從外地趕路回來吧,家裡什麼人走了。”
沒反應過來,我說我家裡沒死人。
他疑惑道:“沒死人?那你半夜去日月公園乾什麼?等等”
司機放緩車速。
他麵色一變,趕忙拿自己錢包,翻出來了我剛給他的一百五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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