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死江西佬!”
這幫平頭年輕人大都來自東北四平,有人喊了一聲,舉著砍刀便衝了過去!
江西人沒跑,反而第一時間從車座位上抽出一包鋼管!那中年人臉色大怒的喊:“你呀西的大死年子!(方言罵人的話)。”
下一秒。
鋼管,砍刀!
互相碰撞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有人一刀砍在另一人的肚子上,血流了一地。
我舉著刀喊:“衝!兄弟們衝啊!”
一邊喊,我一邊悄悄退著走,準備看機會跑路。
二十個人砍六人個!江西人根本不是對手!眨眼就被砍翻了三個人!
剩下三個人被亂刀人群包圍,帶頭的中年人紅著眼,胡亂揮舞著手中鋼管,他們找了個機會都鑽到了車裡,靠著越野車車門阻擋,苦苦支撐,我感覺下一秒,這幾個人就會被亂刀砍死在車裡!
深夜,國道上偶爾會開過來一輛私家車,無一例外,在看到這戰況後,都連忙掉轉車頭開走了,沒人敢過來多管閒事。
我退著走到了國道邊兒,就這時,一雙白手套搭在了我肩膀上。
“兄弟,你要去哪兒?”
我慢慢回頭,苦著臉說:“誌哥,我真不會砍人。”
他推了一把,示意我上車。
上車後,他點著一根煙,看著前方戰況,淡淡開口說道:“當年我也是這麼衝在前頭的,這一眨眼,都十年了。”
這時候,遠遠看到國道上出現了一排車燈,目測是個車隊。
任曉誌看著,逐漸眯起來眼。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我臉色煞白,因為來了六七輛麵包,車裡不斷往下下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家夥事!
一人臉上帶血,著急跑來大喘著氣喊:“他媽的!我們中了江西佬的埋伏!誌哥!兄弟們幫你擋著!你趕快走!幫我照顧好家裡人!”
這人剛說完,一根實心鋼管便砸在了他腦門上!濺出來的血,噴了我一臉。
又是啪的一聲!
我們車玻璃被砸了個粉碎!
任曉誌抽出車坐下藏的刀,他直接推門出去了。
緊接著各種聲音傳來,鋼管和砍刀的碰撞聲,罵娘聲!慘叫聲!
幾分鐘後,任曉誌滿臉是血,他拉開車門進來,嘴裡叼著的煙竟然頭還沒滅,他直接打著車,一腳油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