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三千萬?!”
2006的三千萬,知不知道什麼概念?
那時候大飯店服務員的工資才六百塊錢一個月!我數次經曆生死,打拚了整整五年才攢下來一千萬多一點,而把頭當時的總存款也才三千萬出頭啊。
我心頭一驚,這旗袍女想把她姐九清水從裡頭撈出來,竟然舍得花這麼多錢!
“怎麼,你不相信?”
“沒那意思,大姐!我隻是驚歎您的大手筆啊!”周圍都是人家的人,我趕緊拍馬屁。
不料到,她突然麵色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大姐,我人看起來有那麼顯老?”
旗袍女雖然談不上年輕,但保養的確實好,皮膚偏白,身材嘛說實話,曲線儘顯,風韻十足,比小米,小萱,範神醫和蛇女的身材都要好。
為了緩和車廂內氣氛,我陪著笑說:“主要我不道姐你真名兒叫什麼名。”
“九清檸,我叫九清檸,你可以叫我清檸姐。”
九清水,九清檸
我心裡默念了兩聲,忙說:“好,那清檸姐你說下你的計劃,需要我做什麼,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做不到的,我想辦法給您做到。”
她突然笑了,指著我說:“你小子可是油嘴滑舌啊,很簡單,聽著。”
“我手下這幫人主要是以前我姐留在淶水的舊部,我姐在黑水出事兒後他們就跟著我混了,這些大老粗們對我和我姐都很忠心,你讓他們上街砍個人可以,但要讓他們做個細活兒,”她搖頭道:“那確實是難為他們了。”
她突然手放在了我胸口上,抬眼看著我,認真說:“我手邊現在很缺一個像你這樣,既有能力又有技術的年輕人才,跟著我混吧,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她表情非常認真,不像是在調侃我。
我他媽是個人才?
活了這麼大,真的第一次被人這麼直白的誇讚!說實話,多少有點感動,但同時我心裡也門清,這就是禦人之術。
九清水一介女流,能在淶水地界拉起來一個不遜色於田哥的盜墓團夥,關鍵那些人都死心塌地替她賣命,這個就叫“能力。”
現在她這個妹妹九清檸同樣如此,還真是一脈相承。
旗袍女意思很明確,就是埋地雷做局這邊兒不用我管,讓我去當個臨時的二把頭,帶著她手下那一堆沒有技術隻會蠻乾的大老爺們,去盜挖大名水庫一帶的水下宋代文物。
埋地雷那活兒我不想做,因為太損名聲,但這活兒我可以接,因為如果我想繞過這些人帶著小萱去單乾,那根本不可能。
舉幾個例子,就像你在內蒙想繞過姚師爺去單乾,在正定想繞過田哥去單乾,在河南想繞過宋家四兄弟去單乾,這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偷偷摸摸乾了個小墓沒被他們發現,那是運氣好,一旦動的是某些大墓,這麼說吧,斷手砍腳是輕的,大概率會被活埋。
“清檸姐,這事兒我答應你了,但我還有件事兒很好奇,想問問,”
“你問。”
我想了想說:“令姐到底被判了多少年?咱們道上有傳十三年的,有傳十年的,還有說說無期的。”
聽了我問的,她突然咬著牙說:“是無期都怪老學究那個老東西,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他,如果讓我找到他,我一定把那個老東西剝皮抽筋!我會把他心挖出來!放油鍋裡炸一遍!然後在切成小塊兒,一塊塊,喂給路邊兒的野狗。”
車廂內溫度瞬間下降了兩度。
在說這番話時,她胸口起伏不定,那兩坨肉看起來波濤洶湧,看樣子是真氣到極點了。
我吞了口唾沫。
黑水城回關那次,洛姨雙腿殘廢,九清水全軍覆沒,大淚佛被公家充公,那次事件,最後唯一的贏家就是我的把頭銀狐王顯生。
“人都無期了,還能操作?”我有點不相信,就問她。
旗袍女冷哼一聲,大聲道:“這世道兒,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便做推魔鬼!05年宣判後,我姐直接被關進了石家莊一監,你知不知道那裡?”
我點頭說聽說過。
石家莊一監就是石家莊第一監獄,那裡是一所高戒備大型監獄,關的全是無期和死刑類重犯。監獄分等級,有高戒備,中戒備和低戒備三種,低戒備就是類似少年管教所那種。
至於高戒備監獄和中戒備的監獄的區彆是什麼?
區彆大了去了。
進了高戒備監,24小時要帶著腳銬,不能讀書,不能看電視,不能一周兩次去操場上活動打球,連做工踩縫紉機都不能,活動地方隻能在巴掌大的房間內,沒有窗戶,家屬探監的申請條件也極嚴格,餘生剩下的真的隻有絕望。
我又問她:“令姐進了一監,那後來呢?”
她冷聲道:“我送進去了幾個兄弟幫我姐分責,又費儘心思想把我姐轉到獲鹿監獄,但後來出了個意外,不過最後結果是好的,雖然沒轉到獲鹿,但我把我姐從一監轉到了四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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