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突然回頭盯著我看,她小聲說:“小夥子,下樓梯要慢點兒啊。”
不知怎麼回事,我頓覺心裡毛骨悚然,快步逃離了這家招待所。
“阿門。”
出來後我在自己胸前上下左右劃了十字架,念了句真主保佑,回頭望了眼,直覺眼前的小招待所陰氣森森,像鬼樓一樣。
晚八點半。
我蹲在一處位置隱蔽的胡同口耐心等待,不久,隻見輔路上緩緩開來一輛黑色京牌帕薩特,車打著雙閃。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這男的有隻金耳朵,看起來十分的另類奇特,那女的身材嬌好,一身黑衣牛仔褲,頭帶大沿帽,讓人一時看不清她長相。
這個金耳朵我還有印象,三年前在北京見過一次,是名散打高手,也是趙清晚貼身保鏢之一,至於這女的,真實身份並不難猜。
她摘下大沿帽,在我麵前緩緩抬起了頭。
“紅姐!”
我激動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嗅到了對方發絲間一股清香,這不是什麼洗發水香味,這是紅姐身上自帶的天然體香,她一直都有體香的,不過我已經好久沒聞到這股味道了,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我抱著紅姐,久久不願鬆手。
“好了好了,都這麼大的男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紅姐一臉嗔怒,輕輕推開了我。
紅姐樣貌沒什麼大變化,隻是頭發長了些,也消瘦了一些。其實不管我以後能混到何種地步,在紅姐麵前我感覺自己永遠長不大,永遠像個孩子。
“雲峰,長話短說吧,我這次答應來見你實際上冒了很大風險,東西呢?”
我轉頭看向一旁的金耳朵。
紅姐輕聲道:“放心,這是我現在靠著的男人,信的過。”
一聽這話,我心中頓時覺得酸溜溜的,不太想搭理金耳朵了。
“哈哈哈!”
金耳朵放聲大笑:“陳紅!看來你這個小兄弟還是個醋壇子啊!那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紅姐也笑道:“雲峰這人就這樣,你彆往心裡去。”
金耳朵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在意。
我把迷魂香交給紅姐,小聲告訴她這東西該怎麼使用。
“怎麼了雲峰?”
見我突然不說話了,紅姐皺眉問。
“紅姐,好像有人我聽到了腳步聲。”我不動聲色,指了指後方拐角處。
“確定?”
我點頭。
紅姐臉色巨變,她立即給了金耳朵一個眼神。
金耳朵走過去直接大聲道:“誰!媽的彆鬼鬼祟祟的偷聽!有種出來給老子露個麵兒!”
和紅姐碰頭的這條巷子沒人住,也沒路燈,十分昏暗,金耳朵喊完幾秒鐘後,隻見從拐角處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二人長的有點像,似乎是兄妹。
“哎呦!彆誤會啊金爺!是我們!”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