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師傅!餘師傅你彆走啊!”
我快跑兩步,率先伸手擋住了門。
“餘師傅,隻要你這次答應幫我!你可以隨意提條件!能辦到的我項雲峰絕對不說二話!當然!你的規矩小子知道!五百塊禮金!我一分不會少!”
餘克攏用略帶怪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皺眉說:“小子,你可知道,謝起榕不是一般高手,他成名比我師傅都還要早上十多年,萬一和他發生正麵衝突,我沒一點把握能贏,為了五百塊錢,你讓我玩命啊?”
“餘師傅你這話言重了!我不是真讓你去和謝起榕打!”
“我意思是讓你保護我就行!”
我激動道:“退一萬步說,就算發生了衝突!謝起榕如今早就是年老體衰,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了,上次我見過他一次,他走路都是這樣式的。”
我拿來掃把當拐杖,彎下腰,喘著粗氣,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路。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哈哈,你小子油嘴滑舌!此事你我考慮考慮再說吧。”說完,餘克攏自顧自上樓找把頭去了。
魚哥走過來說:“雲峰,他這人好酒愛色,我覺得你可以投其所好,事後他吃人手段拿人嘴軟,估計會答應幫你忙。”
“好酒愛色?”
我疑惑問:“好酒就算了,魚哥,他愛色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餘克攏聲音洪亮,印堂鬆潤,雙目清明,整個人精氣神十足,光看外表絕不像是那種虛了吧唧的沉迷酒色之徒。
魚哥往二樓看了眼,道:“把頭常說人不可貌相你忘了,你才認識這姓餘的總共幾天?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江湖傳言,我猜那些傳言大半不是空穴來風。”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看著二樓方向會心一笑。
求人辦事兒,我不怕他好酒愛色,我就怕他無欲無求。
這晚9點多,花園大道北邊,一條巷子中。
早年當地人管這裡叫安樂巷,周圍有幾十家遊戲廳,大小網吧,24小時營業餐廳。
2001年大掃蕩,整個市區以這條巷子為重點,共抓捕,清退,遣返回家了“2950”名三陪小姐,這都是能查到的真實數據,由此可以想象出當年這裡晚上有多麼熱鬨,說燈火通明不過分。
“小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我胳肢窩夾著皮包,笑道:“玩兒啊!餘師傅你天天練武那麼累!偶爾也要放鬆放鬆嘛!這才叫勞逸結合!”
“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那點小九九,靠這種俗物來賄賂我?你真聽信了彆人的話,以為我餘克攏是那種人?”
他說這話時神色淡然,我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餘餘師傅,那咱們回去?”
不料,餘克攏話音一轉道:“現在來都來了,進去散一下步也是可以的。”
看他大搖大擺進巷子了,我撓了撓頭,拉開皮包看了眼。
來前取了兩萬五千塊現金,應該夠我兩今晚花銷了。
和北方地區的娼門不同,北方的一般都是半開著門,小姐坐屋裡磕瓜子,看電視,一般她不出來的,主動叫喊攬人的更少。但南方地區則不一樣了,主動言語勾逗男人算小卡拉米,很多當街就把人往屋裡硬拽了。
剛走沒兩步,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卷發女來拽餘師傅,並且聲音勸勸喊道:“大哥按摩嘛!進屋裡坐一下嘛!喝杯水!”
餘克攏一把甩開卷發女,繼續向前走。
到這裡,我算看出來了。
魚哥說的沒錯,這老小子是個愛色之徒,一般庸脂俗粉他看不上。
那就找最好的,我有的是錢。
我找來了本地一個老龜,給了對方五百塊錢,讓他帶著我們去找漂亮年輕的。
結果一連走了十幾家,餘克攏都不滿意。
他進屋先這樣問人家女的:“打菜局,叫堂局,吃花酒,你擅長哪樣?”
這些女的普遍年輕,她們互相看一眼後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回他話。
我有點沉不住氣了。
不是不漂亮,也不是身材不好,老龜領著來的都能當的上一聲美女,可他就是看不上。
我就問他:“餘師傅,你實話跟我講,你到底想找什麼樣子的?說難聽點我們就是來找雞的,又不是來挑老婆的,你是不是你有什麼特殊愛好啊?”
沒曾想,餘克攏突然歎氣道:“唉!世風日下!娼門凋零!她們連最基本的切口都對不上!這種就算長的在美!也入不了我姓餘的法眼!”
“我草”
我被驚到了,心裡就罵他:“你他媽真是個奇葩,出來找個妹子還要人家對切口!對不上就說人家不好!媽的都2006年了啊!又不是活在上個世紀!哪裡有那麼多懂切口的妹子!”
當然,這些話我可不敢明講,要是說出來他肯定生氣,說不定一下點了我的死穴,把我點死了就不好玩了,
我是盜門的,同為下九流尾巴,所以我對過去娼門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網上流行說什麼教坊司,那種東西幾百前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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