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洛看向白夭夭,女孩的麵容被遮掩的嚴實,露出來的眼眸清亮,看著柔弱,實則很是要強。
經曆應該比較多,偶爾眼裡會浮現出一抹哀傷,都是在她下意識的做出了特殊動作的時候。
比如低頭垂眸斂眉,露出纖細的手腕,將發絲挽至耳後,那一瞬間,露出來的古典風韻,讓夭夭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古代的大小姐一樣。
但她好像並不喜歡這樣的作態,跟她平日裡顯露出來的性格不太搭。
她的代號是夭夭,她笑著親口說的。
“是桃之夭夭的夭夭。”
白夭夭的名字一直是她的心結,這件事,身為老師的施念儀也清楚,於是在一天興起拉著兩人去釣魚,又很快沒了耐心的施念儀。
看著岸邊的柳樹,被風吹拂,搖擺著柳枝,席厲深麵色冷淡的動手幫她捉魚,白夭夭收拾她釣魚的工具,開口說道:
“夭夭,你知道桃之夭夭嗎?”
白夭夭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
“知道。”
“其實,夭夭這個詞本身是中性的,是人賦予它的意義不同,桃之夭夭裡的夭夭是茂盛的意思,在我這裡,你的名字是桃之夭夭裡的夭夭。”
這一刻,好像微風都變得溫柔了起來,白夭夭的眼睛悄然紅了,下一刻,幾滴淚珠滴落而下。
童年時,她曾經被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拽著頭,問她為什麼還不死,都給她取名,希望她夭折了。
每喊一句名字,就是說一遍讓她去死,質問她為何這麼命大。
她的名字,她的出生,她的經曆,裡麵帶的惡意濃重到要將她掩埋進去,可偏偏,她每次都能碰到會拉她一把的人。
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會心生好奇,為什麼她要這麼努力的活著?死了不好嗎?一切都不用想了,陷入永恒的寧靜之中。
可到底,她的本能還是推動著她活了下來,不管經曆了什麼。
直到,她遇見了施念儀。
她羨慕席厲深有這麼好的老師,嫉妒他一句話就有人帶他離開讓他傷心的城市,而她隻能靠自己拚命的逃離。
知道兩人的經曆後,又心生奢望,兩人沒有血緣關係,隻是拜了一個師而已,她也可以拜師呀,這樣,會不會也能受到她的一點點憐愛?
一點點就行。
缺愛的人不管長多大,都是缺愛的,除非有人用愛將其包裹。
在感受到一點點愛後,他們往往不會選擇放手,而是奢求得到更多的愛。
人,本來就是貪婪的,不是嗎?
一個家庭裡被忽略的那個孩子,是最缺愛的,也是最孝順的,他們想要一份求而不得的愛,這愛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施念儀會給他們愛,更想要教會他們愛自己。
“我們的目標都是二階妖獸,有些難搞,我們都還是一階。”
雖然他已經觸碰到二階門檻了,這不是還沒有到二階嗎?
“最難纏的是我們要殺的妖獸,都是疾風狼,一人一隻,就要殺兩隻,但是狼類妖獸都是群居的,裡麵的妖狼王會更厲害,說不定能摸到三階的門檻。
我們兩個一個武者一個異能者,都不是群攻性異能,有些麻煩了。”
白夭夭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