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嘴硬。
池羽手中拿著黑色對講機,與天上的一隻鷹隼共享視線,向盧映江等第四小隊的人,還有軍隊的人彙報情況。
“左前方十米處,那顆大石頭上,一條土紋蛇,三階實力;右邊三十米外,一處湖泊,是噪音蛙還有青皮蛙的地盤,帶頭的是兩隻四階的,還有數隻三階的;前方八十米外的山上,一隻鐵背蜈蚣在那,還有一群小蜈蚣,帶頭的那隻四階實力……”
隨著池羽的彙報,軍帳裡,有人站在一幅地圖前,正在上麵標上對應妖獸所在的方位。
“費了好幾天時間,總算將考試範圍內的情況摸清楚了,還特地多圈了些範圍,以免附近的妖獸來找事。”
聽著這鬆了一口氣的話,另一人接話道:
“這才隻是開始呢,後麵還有的忙了,這一口氣鬆早了。”
為首一人敲了敲桌子,其他人立刻安靜下來。
“我們現在商量一下,留多少妖獸。”
“一階、二階妖獸不能動,今年學校裡也是有些天驕的,得給他們留一些對手,三階妖獸不能清理完了,四階的,要不要留?考生們打不過吧?”
盧映江也在一旁旁聽,他沒有開口,開會什麼的,他實在厭煩,又因為身份原因,避免不了,聽著有些聒噪的爭論,有些魂遊天外。
除了他,還有其他小隊的隊長也在。
總負責人是軍隊那邊的,他們人多一些,大部分事情需要他們做,盧映江他們的工作是輔助軍隊的人,他沒有意見,並樂見其成。
這一項項的安排,足以讓他暈頭轉向,真讓他安排,不搞砸就不錯了。
“留一些吧,我們要的是敢於麵對強大妖獸的異能者,而不是兩股戰戰,隻曉得害怕的窩囊廢,這樣的人,能力給他們真是白瞎了好天賦。”
那人語氣並不怎麼好。
異能的覺醒是隨機的,也就意味著,任何人都有可能覺醒,覺醒任何異能都有可能。
一個性格差勁,異能厲害的人,他們遇見過,這是一場災難,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個“德”,指的是厲害的異能。
這些人的結果,老實說,並不好,被獻祭了,被殺了的都有。
有些邪教的人認為異能厲害的人的血液或者血肉更美味,要獻給他們尊崇的神,華國對此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下水道裡的老鼠一直都未能清理乾淨,殺了一批後,又冒出來一批,總有些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倒向邪教組織。
性格差勁,是指扶不起的阿鬥,害怕死亡是每個人的天性,這些人坐擁厲害的異能,領著國家的補貼,站著異能者的身份享受各種權利,卻蜷縮在安全的地方,不敢踏出城池一步,厲害的異能都成了擺設。
軍方的人對這些人的態度隻有鄙夷與不屑,能覺醒的隻有小部分人,另外一部分選擇了成為武者,軍方的武者數量不少,說話的那一位也是。
“我們是要他們麵對風雨,卻不能讓這些學生損失慘重,他們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是國家的未來,留四階妖獸實在是太過冒險,我反對這樣的提議,麵對無法匹敵的敵人,無腦衝上去並不是勇敢,而是魯莽。”
兩方各執一詞,爭吵了起來。
盧映江短暫思考了一會兒,也覺得雙方都很有道理,爭辯出誰對誰錯很難。
坐在首位的孫振國也是這樣想的。
他麵無表情,嚴肅著一張臉,任何人都不能在他臉上看到任何變化,摸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