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謝謝您。”
關離的聲音裡盛滿了感激之情,他感覺快活極了,從來沒有哪一刻感覺像現在這麼自由以及輕鬆過。
鬱景程正在一個人對弈,自己與自己對弈,骨節分明的手,能看見手背上的青筋,修剪的圓潤的粉色指甲,修長且有力的手指夾著黑色的棋子,更襯得他的手白皙如玉。
穿著黑色休閒襯衣,灰色毛呢大衣,下身是黑色的休閒褲。
一雙眼眸神色認真的思考著,也不忘跟關離搭話。
“不用謝我,我隻是提供了東西,事情是你自己做的,決定也是你自己做的,能有現在的結果也是你應得的。
如果在你家住的不開心就來我這裡吧,你的房間還留著在的,容納一個你還是輕輕鬆鬆的,熊皓也喜歡和你一起去買菜。”
“鬱先生,我知道了,也謝謝熊皓,我想住在您這裡。”
他之前不開心,是熊皓一直陪著他,想逗他開心的,還為他做了不少好吃的,關離都記在心中。
包括從小到大幫了他的那些人,他都會一一報答的。
“嗯,先說好,打掃衛生、做飯,還有做些雜活,就當作房費了。”
根據人性格的不同,鬱景程調整了一下話術,關離因為家庭原因,心性敏感,若是有人對他有一分好,他就想還十分。
這種性格不能說不好,隻是鬱景程怕他吃虧。
他父母的事情過去後,鬱景程以為他會有所改變,沒想到改變並不大。
那模樣就差說一句,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
為了讓他不會心有虧欠,鬱景程簡單明了的說了房費的事情。
“好。”
關離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去打工兼職了,沒有吸血鬼似的父母後,他想辦法找了老師,準備重新弄一下中考的誌願。
為了擺脫父母,他填了個城裡離他家最遠的地方,現在沒必要了,父母已經死去了,他也沒必要跑太遠了。
離得太遠,還要住校,又是一大筆費用。
劃不來。
他準備找個附近的高中就讀,可以走讀,到時候天天能見到先生和熊皓了。
是的,現在他基本上都住在鬱先生家裡,原本的家裡隻是打掃了一下,將血跡清除完畢後,就沒管了。
後麵準備在網上租出去,他家裡的房子是自家的,要不然他那對父母可不會這麼輕鬆。
那房子算得上凶房了,死了人的,不少人都嫌棄晦氣,因此關離要的租金不高,在同等地段裡價格偏低的那種。
在有人聯係租房時,也說明了厲害關係。
空著也是空著,這房子租出去,每月也能收到一筆錢。
能給他減輕不少負擔。
這世界上有一種病,就是窮病,來問的人不少,也有膽子大的租了房子。
了卻了他一件心事。
……
穀雨睜開了眼,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淡定的起身穿衣洗漱,這幾天來天天來,已經快要混熟了,不用開門,他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
“早啊!穀雨。”
“早。”
“這是我給你帶的早飯,記得吃,一會兒我推你下去曬曬太陽,怎麼樣?”
不怎麼樣,穀雨歎口氣,隻覺得心累,他是不是不該省那筆錢,請一個治愈係的異能者,或者買一瓶治愈藥劑,早點治好腿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