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還在揣測陳墨話語的意思時,雲瀚文最先忍不住,代表眾人提出了疑問。
“陳先生,不知這‘橫渠’是指?”
“橫渠是一位先賢的表字,我曾在一卷殘破的古籍中了解到他的事跡,也正是受了這位先賢的影響,我才會萌生出如此的誌向。”
陳墨目露懷念,背向眾人,如斯感慨道。
不過在他轉身之際,一抹紅暈卻悄悄爬上了他的臉頰。
終究臉皮的厚度修煉的還不到家。
“好啊。”雲瀚文聞言激動的右手一錘左手掌,“這比天才少年一言不合就作出這等傳世佳作可信度要高多了,藏品背後的故事也能更具有意義,更有推廣性。”
很明顯,隨著陳墨的話語,他的腦子裡已經根據這個故事為《橫渠四句》編纂了一套完整的運營方案。
童初冉聽到雲瀚文的話,雖然不算是貶低陳墨,但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陳墨見雲館主已經將自己的詩作當作自己的財產一般開始規劃,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黯淡了下來。
“走,走,都拿走,眼不見為淨,反正這山上也沒我們的東西了,初冉,我們下山去。”
陳墨搖著頭,擺了擺手,招呼著童初冉一起向著山下走去。
特勤組組長見狀,連忙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一個隊員護送他們一程。
畢竟是以保護陳墨的人身安全為借口出場的,如今見了正主,演都不演一下就有點過分了。
這個形式做完,組長大手一揮,還不待童初冉轉身,特勤組眾人就紛紛取出了背包裡的專業道具。
四五個人一組小心翼翼地將《橫渠四句》抬了起來。
又分出兩人現場對《望嶽》進行了簡單的裝裱處理。
而組長本人更是帶著大部隊來到了傳國玉璽邊上,幾人如捧豆腐般將他小心翼翼的保護了起來。
“小心點,哎,那個誰,輕點。”
此時的雲瀚文哪裡還顧得上離去的陳墨和童初冉兩人,他的心已經完全被這些即將進入自己館內的藏品給占據。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特勤組的每一個動作,生怕他們粗手粗腳給寶貝磕著碰著。
在他們收拾的時候,陳墨和童初冉已經走在了下山道上。
隻不過一個麵色悲苦,滿腹心事;一個笑容滿麵,喜不自禁。
但他們還沒走半小時,一群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浩浩蕩蕩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一次十幾人,包括雲翰文在內,路過他們身側的時候,都沒對他們多投注一分目光。
一個個都盯著手上的文寶,完全將兩人視若無物。
陳墨看著自己高舉的作著打招呼狀的右手,血壓再一次竄了新高。
這都是我的,額滴東西。
該死的扒皮公司,把我的作品賣了,連頓飯錢都不給我,下山後又隻能去軟飯家蹭吃蹭住了。
清晨的露水順著陳墨的嘴角緩緩流淌而下。
就在他們關閉直播後的這段時間內,陳墨登山路上的精彩片段已經風靡了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