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先生的話,我心裡有些開心的同時,也夾雜著些許失落。
開心的是,先生用不了液態炸藥,這樣我就不用在擔心液態炸藥爆炸時會傷害到我。
失落的是,打不開這麵石牆,也就代表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
轉頭看向幾人,我發現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先生,咱們就這樣放棄嗎?我敢肯定,這後麵絕對有好東西!”周睿大聲說著,語氣裡帶著滿滿的不甘。
先生歎了口氣:“沒辦法,就算知道裡麵有好東西又如何?這石牆是種未知材質,以咱們現在的能力根本打不開。”
周睿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季常河伸手攔住了,“書生,先生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彆犯強!”
“以先生的能力都說打不開,咱們就算在不甘心也沒任何辦法。”
深吸口氣,周睿沒有再說什麼。
“走吧。”先生轉身拿起小包對我們說道
我們三人都默默地跟著先生,頭燈照耀下的甬道裡,先生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從背後看,他的身影也有些落寞,顯然先生也很不甘心,隻是沒有講出來而已。
轉頭看向周睿,他現在就像戰敗的士兵,垂頭喪氣的。
想來他原以為先生想到了法子,打開那麵石牆也是輕而易舉之事,然而未曾料到,最終的結果卻與他所預料的截然相反。
那麵石牆根本不是斷龍石,而是一種未知的材質所製成。
我打算安慰他一下,讓他不要太難過,何況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這一座墓。
也就因為我轉頭的動作,戴著的頭燈剛好照到第一次下墓時發現的那個古怪壁龕裡。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我卻發現壁龕裡的壁畫,和我們第一次來時的樣子好像不一樣了。
“咦…?”
我不由自主的輕咦一聲,在安靜的甬道裡格外明顯。
由於光想著打開石牆,所以我們下來後,除了在甬道中間的空碑處停留片刻外,就直接奔著石牆而去了,根本沒有留意壁龕裡的壁畫。
沒想到就因為一個無心之舉,卻讓我發現了壁畫的改變。
“怎麼了?”
為首的先生轉頭看著我,同時周睿和季常河也是滿臉不解的盯著我看。
他們頭上的燈照的我瞬間睜不開眼睛,趕忙用手擋住光線,這才感覺沒有那麼刺眼。
很快幾人就將各自的頭燈移開了,這時就聽旁邊的周睿問我:“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來不及多想,我趕忙用手指著壁龕說道:“那…那個壁龕裡的壁畫好像和我們第一次下來時的樣子不一樣了。”
聽到我說的話,幾人紛紛轉頭看向壁龕那裡,接著就聽到兩道倒吸涼氣的聲音。
適應了一會兒環境,待我的眼睛逐漸能夠睜開之後,我這才驚覺,在頭燈的映照下,原本光彩照人的壁畫,此刻卻變得極為詭異。
“什麼情況?!”
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壁畫,“周…周睿,咱們第一次下來時不是這樣吧?
我清楚的記得,我們第一次下墓時,這裡的壁畫是一個侍女起舞圖,結果隻隔了一天再下來,壁畫怎麼就變了模樣。
“什麼情況?難道你們第一次下來時,這裡的壁畫不是這個樣子嗎?”先生疑惑的詢問道。
季常河神色嚴肅的點頭道:“先生,我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個壁畫不是因為遇到氧氣而改變的,而是裡麵的內容全變了。”
經過一番解釋,先生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皺眉走近一些,仔細的觀察起壁龕裡的壁畫。
由於聽不懂他們話,我就問旁邊的周睿,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經過他的解釋我這才明白,原來古墓葬環境基本是貧氧狀態,墓葬形成初期,墓室中含有一定濃度的氧氣。
隨著墓葬中物質的氧化分解,氧氣逐步消耗殆儘,形成了密閉的貧氧環境,這也是壁畫得以長期保存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但挖開墓葬,空氣迅速滲入,環境條件迅急發生劇烈改變,氧化反應急速加快,壁畫中的顏料就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消失殆儘。
就像當初兵馬俑挖掘時一樣,剛開始泥俑都是有顏色的,可因為與空氣的接觸,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都變成了原本的泥土樣子。
了解過後,我又開始仔細觀察起來,就見此刻壁畫裡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高舉雙手,在他的雙手上還托舉著某種東西。
他的頭頂有一輪皎潔的明月,其身後隱約還有一群和他穿著相同服飾的人在不斷的跪拜。
這副場景就像是某種古老的部落,在特定的時間舉行某種儀式。
“先生,我怎麼感覺這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嗯,定江你說的不錯,畫裡確實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這時周睿大聲道:“先生,您說有沒有可能這幅畫是打開石牆的關鍵?”
沉吟片刻,先生搖頭道:“不一定,我也在其他墓中見過這種情況,隻是用上了一些小手段而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