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是真有病。
但,也怪不得她。
退一萬步講,他身為師父,卻如此貌美,就全然沒錯嗎?
再退十萬步講,隔壁鎮山的那頭麒麟獸就沒一丁點錯嗎?
路小堇:哥,退遠了。
“哎,小堇啊,你把持不住心思,也不能全怪你。”
在司空公麟痛心自憐美貌時,路小堇則有意無意,瞟了幾眼他身後的亮閃閃的大黑蠍子。
剛才她應該沒看錯,這黑蠍子上是冒著黑氣。
但現在卻沒了。
不過這黑蠍子一看就很毒!
像極了她太爺以前泡白酒裡的那隻蠍子。
又大又亮。
遠記得那時太爺很是高興:
“這樣的大蠍子,彆看毒,但補著嘞!”
是補。
一口就給她太爺補上天了。
她二舅也覺得補,也喝了一口。
得虧那時二舅年輕,身體強健,否則也得上天去跟她太爺共商大蠍子之補。
路小堇是信太爺的。
所以此刻,她覺得,這蠍子怪,一定很補!
等著!
等她嘎了他,就找個大壇子,把這大蠍子塞進壇子裡泡酒喝!
大補!
想到此處,路小堇眼睛亮了不少。
而這眼神,落在司空公麟眼裡,則是她迷戀得愈發癲狂的表現。
“小堇啊,你先把碗放下。”
路小堇不肯,扭扭捏捏就要撲上來。
“師尊——”
再沒有什麼,比她此刻的夾子音,更叫司空公麟覺得惶恐的了!
那碗口水粥都要潑他身上了!
司空公麟手都在抖,驚悚如他,幾乎是立馬從路小堇手裡將粥搶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櫃子頂上一放。
路小堇撲騰跳了兩下,想搶。
櫃子太高。
她硬是連碗沿都沒碰到。
路小堇:“……”
櫃子造這麼高,防誰呢!
“師尊!”路小堇嘟起小嘴,矯揉造作,“師尊你這是做什麼?”
說著又要往司空公麟身上撲。
“不可胡鬨!”司空公麟正色不少,拿出了師尊的威嚴,“不可無禮。”
“師尊——”
路小堇還想撒潑打滾來一波。
但沒了口水粥威脅的司空公麟,不為所動,一身正氣。
“今日雖不是初一十五,但你既然來了,那便也放些血吧。”
說著,一個小冷凝盆出現在桌上。
旁邊放著一把刀。
司空公麟慈愛一笑:“去洗手。”
路小堇不想放血。
前兩天原主才放過血。
一個月放三次血,正常人誰受得住?
血牛都經不起這麼造。
她扭捏半天,卻發現根本推不過去。
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她自己放血。
要麼他替她放血。
……還是自己來吧。
“是,師尊。”
表麵上恭恭敬敬是師尊。
暗地裡罵罵咧咧死老登。
洗完手,路小堇就坐在案邊,伸出手開始放血。
那冷凝盆瞧著不大,卻怪能裝血。
血越流越多。
路小堇的臉越來越白。
失血過多,她身體開始發虛,大秋天的,雖不冷,她卻覺得冷颼颼的。
她又想起上一次豬一樣被嘎的場景。
眼神漸漸猩紅了起來。
“師尊——”
司空公麟本盯著盆裡的血,一抬頭,路小堇那張癲狂的小臉,就猝不及防闖入了他的視線。
叫他沒由來一慌。
“怎麼了?”
為表示對徒兒的慈愛,他還伸出手,摸了摸路小堇的頭發。
下一秒,他的手一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