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大爺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長地瞥了路小堇一眼:
“彆打聽彆打聽!”
“我血的教訓都在這兒了,你怎麼還不懂?”
“你這都來幾天了,明天可再不許來了。”
路小堇撇撇嘴。
“你不說,我就還來!”
“這事兒我要是不聽個頭尾,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司空公麟臉黑了。
她那是對老頭兒的事兒不善罷甘休嗎?
她那是對他美好的**不善罷甘休啊!
她她她,心思昭然若揭。
他就說,路小堇又看不見,怎麼會天天往藥田跑!
原來心思都在這兒呢!
守門大爺聳了聳肩:“你來唄,我又管不著你,但想偷看你師尊洗澡,沒門兒!”
司空公麟點點頭,覺得這大爺十分體麵。
“你胡說!我哪兒有那心思?”路小堇怒斥完,彎下腰,眼睛一轉,低聲說道,“一顆一品丹藥,告訴我,怎麼樣?”
守門大爺板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哎呀,咱都自己人,你說你這麼客氣乾啥?但咱可說好,你以後要是被逐出天雲宗,絕不能把我供出去。”
司空公麟:“……”
這大爺的體麵,就值一顆一品丹藥。
“哎呀,不會不會!”
就在大爺即將說時,路小堇耳邊突然傳來了司空公麟的聲音:
“敢聽,耳朵切掉。”
路小堇立馬環顧四周。
人影都沒瞧見。
但人瞧不瞧得見無所謂。
反正隻要她敢聽,那她這耳朵,是真會被切掉。
那司空老兒多狠啊。
路小堇臉垮了下來,對著正要教學的大爺歎了口氣:
“大爺,你彆說了,我不聽,你知道的,我這人品德高尚,從不會叫這種醃臢事兒臟了我的耳朵。”
守門大爺:“?”
不是,她有病吧!
擱這兒求了四五天了,現在他終於要說了,她又不聽了?
該不會是舍不得那一顆一品丹藥吧?
窮逼!
守門大爺臉臭了:“不聽就滾,滾滾滾!以後再不許來了!”
路小堇也確實不會來了。
因為她已經看到了想看的。
就在幾分鐘前,她看到了膜破開,小米粒往外散的過程。
小米粒看著挺飽滿,可實則卻像是沒重量一樣。
風一吹,就跟蒲公英似的,四處飄。
飄到靈草上的,立馬寄居。
沒飄到的,落在泥地裡,則會立馬死去。
難怪蟲卵從靈草上撕下來不會自爆,原來它們本身的存活,就帶著類似的自殺性質。
所以被從靈草上撕掉後,會毫無防備地自然死去。
看完這些,她照舊開始和守門大爺演戲。
是的,演戲。
她知道煉製出丹藥,還天天往藥田跑,遲早會引起司空公麟的注意。
但她不知道司空公麟什麼時候會出現。
所以得隨時做好被發現的準備。
於是,她每天觀察完藥草後,就會來跟守門大爺閒聊。
內容大致就是垂涎師尊的美色。
不過,前幾天她並沒有提出用丹藥換情報。
——她得天天來。
今天得償所願,算是最後一天,不管司空公麟來不來,她都不會再來了。
所以一品丹藥她願意拿出來換。
沒想到,司空老兒來了。
好好好。
節省下一顆丹藥。
出了藥田,路小堇一路走一路喊。
“師尊,師尊你在哪兒?”
“你來看我了嗎?”
“來了為啥不出來?”
“師尊,你快出來,好幾天不見,我都要想死你了!”
說著,還舔了舔嘴唇。
又色又油。
司空公麟臉徹底黑了。
沒出現。
他冷聲傳音:“再胡說,下巴卸掉。”
路小堇不敢再嚎。
司空公麟這才滿意離開。
等回到東大院,路小堇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下來。
“回來了?”歲錦見到她,遞給她一個溫熱的帕子,“洗把臉吧,我給你留了幾個烤紅薯,待會兒體修餓了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