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季依舊坐在屋頂上觀戰。
瀉藥是他下的。
那藥能讓人腹瀉不止,渾身無力。
雖然不是靈丹,但對付路小堇這種煉氣期頂頂夠了。
是的,他今兒就是專程來看路小堇怎麼輸的。
但路小堇贏了。
看著執劍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路小堇,祝季癟了癟嘴:
“看來,藥還是下少了。”
不然她咋到現在還有力氣?
終究是他太心軟了啊。
沒看之前路小堇給他下藥,都是往死裡下的嗎?
可下一瞬,路小堇突然吐出大口血,倒在了比武台上。
原來不是藥下少了。
在祝季心裡,路小堇就是個天天給他下毒的悍婦。
他想弄死她,卻咋都弄不死。
現在路小堇突然就倒在血泊裡,生死不明,竟反而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
“徐師兄輸了?這怎麼可能!”
“他修煉的不是專門克製符修的功法嗎?,為什麼路小堇還能用定身符?”
弟子們看不懂。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路小堇肯定也賄賂徐師兄了!”
“她簡直無恥!”
“叉出去!叉出去!”
可五長老卻知道,這一次,路小堇沒作弊。
打是真的打。
徐師兄沒放水,隻是以他的修為,撐不住克製符修的功法了。
一般這種功法,到築基期才會修行,就是因為其太過於耗費靈力。
五長老也沒想到,路小堇居然能洞察到這一點,並立即抓住機會瞬間反殺。
就算他不怎麼瞧得上路小堇的些許行徑,但也不得不說,她的天賦真的很驚人。
“這一場,路小堇勝。”
弟子們氣急敗壞,各種唾罵。
“肅靜!”
五長老剛要解釋,就見路小堇吐出大口血,倒了下去。
“路小堇!”
“她居然傷得這樣重?”
“我剛才還懷疑她賄賂徐師兄,我是真該死啊。”
路小堇看上去是真快死了。
真賄賂了的話,根本不可能下手這麼重。
“其實是徐師兄撐不住了。”有弟子解釋道,“能克製符咒的功法很耗費靈力,是徐師兄暴露了弱點,所以才會輸。”
弟子們都是一驚。
耗費靈氣這種事情,路小堇居然都能看穿?
還能抓住機會絕地反擊?
“不愧是煉丹師,這天賦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弟子們滿臉震驚和示好。
五長老指尖點在路小堇的額頭,發現她被人下毒了,便立馬用靈力替她逼出了大半的毒素。
“噗——”
路小堇吐出黑血。
“天哪,徐師兄打不過居然下毒嗎?”
一旁的徐師兄:“?”
他誹謗我啊!
明明就正常比試,他根本不知道路小堇為什麼會中毒,想解釋都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現在,他不僅輸了比試,還要受弟子們鄙夷的目光,他都要憋屈死了!
“五師叔,讓我替她看看吧。”江意濃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替路小堇把了把脈。
把完脈後,她眉頭緊皺。
她下的藥,隻會讓人身體虛弱。
她不想路小堇去南州,那給她下藥阻止她贏,就是最好的法子。
但沒想到還有其他人給她下了藥。
兩種藥混在一起,成了劇毒。
好在五長老逼出毒素得及時,否則路小堇很可能會命喪當場。
“嗯,是毒。”
所有人又看向徐師兄。
徐師兄都要委屈哭了。
“老夫會嚴查此事。”五長老說道,“不過她暫時已經無礙,把人送回去休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