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見到路小堇,嚎得更凶了,一腳將殺人犯踹飛,撲到牢門上:
“堇啊,我們真的隻是去查案,沒鬨事啊,長老什麼時候才能來救我們啊……”
他們可都是好人呐!
她以為,自己昨晚會抓到凶手,然後名揚天下!
結果轉眼間竟就被當成犯人關牢裡了。
她人都傻了。
看著扶桑萎靡難過的模樣,路小堇想了想才說道:
“是這樣的,長老懷疑凶手藏在大牢裡,所以專門把你們送進來調查。”
扶桑立馬不嚎了,人都精神了:
“啊?真的?”
“真的。”
隔壁牢房裡,同樣頹喪的弟子們聽到這話,瞬間也都精神了,熱血了。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長老所托!”
話音剛落,刨坑的刨坑,挖牆的挖牆,生怕放過一絲線索。
大牢都快被薅禿了。
扶桑則一把抓起殺人犯,抬手就是一拳,牙都給人打掉幾顆;
“說,你是不是挖心案的凶手!”
殺人犯哪裡還有窮凶極惡的模樣,哭唧唧的:
“我不是啊!”
“不承認是吧?”
又是一拳。
殺人犯哭得更凶了。
“我真不是啊!”
扶桑根本不聽,揍得更狠了。
這個揍完揍那個,那個揍完揍這個。
等一個牢房都揍個半死後,便嚎著要換牢房。
“啊!彆打了彆打了!”
“我真不知道什麼挖心案啊!”
“啊——!”
路小堇在犯人們的鬼哭狼嚎中走出了大牢。
彼時,長老和弟子們大多都出去查案了。
彆院裡隻剩下外門弟子。
——他們也想去查案,但廢物如他們,在聽聞失蹤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後,連門都不敢出了。
路小堇尋覓了一圈,沒見到君聿等人,等吃過晚飯後,便換上男裝,粘著胡子,搖晃著扇子,自以為風度翩翩地去了落花樓。
誰知前腳剛邁進去,後腳就被一龜公給擋了回來:
“小姑娘,看清楚這是什麼地兒了嗎,你就敢闖?”
大冬天扇扇子,什麼毛病!
“去去去,該上哪兒待著上哪兒待著去。”
路小堇嘴巴比腦子快:“啊?我男的啊。”
龜公翻了個白眼,視線在她臉上、胸口、腰上都停了幾秒。
“小姑娘,給你臉你就收著,要不聽勸,待會兒被人當成樓裡的姑娘動手動腳,你可彆鬨。”
沒見過黃花閨女來青樓的。
有病!
到時候真鬨起來,她吃了虧,去官府把青樓一告,說他們拐賣良家婦女,白白吃個官司,麻煩!
——沒有賣身契,隻要弄不死她,讓她逃出去了,那真是一告一個準兒。
路小堇摸了摸胡子:“很明顯嗎?”
“你說呢?我見過的姑娘,比你吃過的飯都多,在這地兒,你當誰是瞎子呢?”
風月場所,乾的就是個男歡女愛的活兒。
能混跡這地兒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男女,不說其他,單是走路的姿勢就區彆很大。
“去去去,彆擋道兒。”龜公一把將她推開,喜笑顏開朝一公子哥迎了上去,“爺,您這邊請。”
那公子哥瞥了路小堇一眼:
“這也是樓裡的姑娘。”
路小堇:“……”
哦莫。
龜公說得對,真沒瞎子。
“誤會了爺,她就是個鬨事的,彆管她,爺,月紅說你好幾天沒來了,她可想死你了。”
公子哥哈哈大笑,跟著龜公走了進去。
路小堇轉身就走。
這一招行不通。
換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