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下手很快。
外門弟子是一品**散和腹瀉散。
內門弟子是二品**散和腹瀉散。
那真是,一吸一個不吱聲。
親傳弟子她沒動手。
且不說親傳弟子不容易中招,就算是中招了,他們也有法子將這玩意兒從身體裡逼出來。
可不能浪費藥粉!
“咕咕咕——”
弟子們賭這是個屁。
…賭輸了。
“不好,我肚子好疼——”
弟子們疼得臉都變了。
一個個捂著肚子,瘋狂往林子裡鑽。
大家都是要臉麵的,那是一個比一個鑽得快,躥得遠。
生怕待會兒竄稀時,被其他人聽到。
——那是竄稀的聲音嗎?
——不是。
——那是他們破防的聲音。
“你是天雲宗的弟子?說!你為何要害我溧水宗的弟子?”
說話的,是之前找到令牌的女修,溧水宗大師姐,商詩。
商詩人長得很英氣,頭發高高豎起,板著臉,颯爽不已,說話很有威懾力。
路小堇往後一退,一邊精準朝樹下的幾個小屎堆裡丟出幾個炮仗,一邊窩囊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
七寶樓處處都是靈獸,還都喜歡拉樹下。
這屎堆,真是一找一個準兒。
商詩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麵色一變,立馬立了結界。
下一瞬。
“砰——!”
屎堆炸開。
炸得高高的。
那樹上的令牌,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屎。
商詩等人站在結界之內,人都傻了。
親傳弟子,誰還沒個潔癖什麼的?
本來他們也知道,通關令不可能這麼容易找到,所以本來也沒打算一個一個找。
而現在,彆說一個一個找了,他們就是碰都不會碰!
商詩有被惡心到:“這就是你們天雲宗的做派嗎?”
“對不起。”路小堇又窩囊又不甘,“我們隻是太想贏了,我們有什麼錯?”
商詩氣得想打人。
可她剛抽出劍,路小堇就跑了。
那跑得相當快。
大約是察覺到商詩沒打算追,路小堇竟又折回來,朝著另外一棵樹下的屎堆,又丟出了幾個炮仗。
“砰——!”
又炸開幾個糞花。
溧水宗弟子瞪大了眼:“大師姐,你看她,她居然還敢回來!”
他們追吧,路小堇就跑。
不追吧,路小堇又會掉頭回來,賤兮兮再放幾個炮仗。
不厭其煩。
直到周圍所有令牌上都沾了屎,她才雙手叉腰,一臉壞水兒:
“這些令牌,你們可不許碰,都是我天雲宗的!”
一邊放狠話,一邊逃走。
商詩旁邊的弟子咬牙切齒:“她搞這一出,不就是不想讓我們碰嗎?那我非要碰一個給她看看!”
那弟子伸出手。
可剛伸到半空,又黑著臉收了回來。
下不去手。
根本下不去手。
商詩搖了搖頭:“你怎知,她這話不是在激你去摸令牌?”
此話一出,親傳弟子們紛紛符合,打死不碰粘屎令牌。
而內門弟子又困又竄稀,好不容易逼出了體內的藥,抬頭看到全是屎的通關令,天都塌了。
“誰乾的!”
本來,在名貪的刺激下,大家都想贏。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贏!
但這代價,絕不包括去碰屎。
太惡心了!
真太惡心了!
要知道,這麼多假的通關令,誰知道哪一塊是真的?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摸多少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