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曦麵無表情是因為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這種時候應該不太能笑的出來。
紀明月麵無表情是因為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是因為想掩飾她失誤的尷尬。
“沒怎麼適應，我再來一下。”
紀明月沉默幾秒後淡淡地開口，又發動了汽車。
張晨曦如臨大敵，雙手死死抓住座椅，閉上了眼睛，真誠地祈禱。
他心想著雖然放河燈在他們老家那裡是對生者的祈福，但彆的地方也有對逝者緬懷的意思，希望明年不要……
張晨曦還沒想完，身體就又被甩了出去然後被安全帶拽了回來。
張晨曦雙目無神地眨了眨眼，好像是在懷疑人生。
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我在駕校學的時候不這樣的。”
紀明月理了理頭發小聲呢喃著。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語。
“學姐，要不我來開吧？”
張晨曦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紀明月側過頭來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沒駕照嗎？”
“我學了科目三，不是跳舞那個，上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倒車……嗯我在《地平線》也開過幾年車。”
張晨曦神情認真地朝紀明月解釋道。
紀明月一臉黑線，但悠悠和梅姨還在後麵，也不好敲張晨曦毛栗子。
“這車確實不好開哈，還是我來吧，明月你坐後麵和悠悠聊聊天。”
梅姨及時解圍笑了笑對紀明月說道。
紀明月臉色變了變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她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動而是說道：
“小姨，我覺得要不讓學弟試試，他學過科目三來著。”
“嗯？”張晨曦瞪大了眼睛。
他剛剛隻是開玩笑的，為了犯賤嗆一下紀明月才提議讓他來開。
他還不至於敢沒有駕照就開車，不然對不起他年年三好學生的身份。
因此他完全沒想到紀明月會真的提議讓他來開。
況且……紀明月不可能不知道無證駕駛是違法的吧？那為什麼還要讓他來開？
張晨曦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開什麼玩笑呢明月，小張沒有駕照證怎麼開車，我看你真是糊塗了。”
梅姨一邊教訓著紀明月一邊下車要接管紀明月的駕駛位。
紀明月咬了咬牙像是在做什麼掙紮，直到被梅姨半拉半就地推到後座去。
梅姨興致衝衝地坐到駕駛位，搓了搓手係上了安全帶滿臉都是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張晨曦感覺梅姨坐到駕駛位的那一瞬間變得極為開心和興奮。
梅姨剛準備發動汽車卻對上了張晨曦有些疑惑的目光。
“你去後麵坐吧，小張。”
梅姨笑眯眯地對張晨曦說道。
“啊？我在副駕駛挺好的…”
張晨曦從內後視鏡中看了一眼麵色不對勁的紀明月，生怕坐到後麵會被她敲腦袋。
“學弟，來後麵坐。”
紀明月淡淡地開口說道，聽不出任何感情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