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明月姐姐和晨曦哥哥在說什麼?”
悠悠拉了拉梅姨的衣袖,抬起頭不解地問道。
“相敬如賓呢,小孩子少打聽。”
梅姨拍了拍悠悠的頭笑著說道,看向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作為一個長輩,她十分清楚溝通在兩個人的交往中的重要性。
張晨曦她沒有那麼了解,但紀明月卻是她看著長大的。
其實紀明月的性格遠遠不是單一的高冷,隻是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上長大才使得她不知不覺對外冷淡。
她也會有很多的情緒,會生氣,會傲嬌,會難過,會希望被關心……
本質上她也隻是一個小女生而已,和其他的女生沒有太大區彆。
隻是她把情緒隱藏的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忘了。
而張晨曦的出現就像是一個精密秒表上的螺絲,擰動了之後整個表盤開始運作。
原本安靜的秒針突然開始跳動起來,發出清脆的滴答聲,仿佛是強烈的心跳。
曾經因為缺少驅動的部件紛紛開始煥發生機,齒輪開始轉動,發條開始緊繃,鏈條開始傳送。
秒表因而重現瑰麗,紀明月也開始漸漸變回一個更加生動,純真,本質的女孩。
女孩都是情緒化的,更何況是紀明月這個標標準準的雙魚座。
但紀明月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化並承認錯誤,張晨曦也願意溝通。
那麼兩人之間又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
湖麵上四盞河燈越飄越遠,像是深邃夜空中的四顆星星,又像是古老神話中的莊嚴儀式。
它們隨著波浪上下起伏,有時又因為微風左右搖晃,但他們始終堅定地聚在一起朝著湖中央漂去。
“那邊兩個不知道談什麼的,悠悠說困了要回去睡覺,下次再聊。”
梅姨朝張晨曦和紀明月那邊喊了一聲,打破了兩人突然不知道聊什麼的尷尬。
紀明月在重重點頭之後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或許是剛剛聊的話題有點正式,又或是紀明月心裡在想些彆的,而張晨曦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話題。
兩人對視一眼後朝梅姨那裡走去。
“上車!”
梅姨手一揮率先坐進駕駛室發動了汽車。
這次張晨曦沒有絲毫猶豫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並係緊了安全帶。
悠悠想坐到副駕駛去卻被紀明月硬抱到了後座來,接著紀明月自己也麵無表情地係緊了安全帶。
“乾什麼乾什麼?你們的表情就是像馬上就要去刑場的犯人。”
梅姨回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張晨曦和紀明月忍不住說道。
張晨曦心想犯不犯人我不知道,但咱不是已經在刑場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