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覺得還是要和您說清楚吧。”
商陸坐的端正,“可能最開始離婚的時候,我和時薇離婚的導火索的確是謝尋。但所有的婚姻破解,追根究底的原因還是在夫妻雙方,而非外人。”
“謝尋縱使有心思想要攀附宋家,但如果宋時薇拎得清,也不會給謝尋可趁之機。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宋時薇心思不堅定。”
宋老先生也知道這一點,無奈承認。
“她被之前那一個後媽嬌養著,寵壞了性子。那個後媽知道自己不是她親媽,根本不敢管她,也不敢說她一句,我呢工作又忙,慢慢地她就變成了這個性子。”
“但夫妻之間互相體諒互相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時薇這孩子雖然脾氣差,但是她心眼不壞啊。而且這半個月以來,她的改變你是看在眼裡的,她還幫你妹妹四處尋找眼科醫生,隻是這孩子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好麵子。”
“我是真喜歡你這個孩子,踏實肯乾,勤勤懇懇,年輕有為。”
“怎麼說呢,就比如我今日在這軟椅上劃上一刀,您並不會怪罪我。但無論如何,這一刀留下的痕跡都抹不去了,無論多麼有錢有權,都無法回到過去,讓我停止劃上這麼一刀。”
不是所有的抱歉,都能獲得原諒。
事情一旦做下,便會留下永遠的痕跡。
宋老先生看了眼軟椅,毫不在意道:“我完全可以給這把椅子換一個零部件,這樣也是一種解決方式。”
商陸算是知道了,這兩人當真是親生父女,這倔強的性子如出一轍。
“還是那句話,我很看好你,我們宋家隻認你這一個女婿。我已經派人把市中心的一套市場行情很好的兩棟樓送給了你,就當作是補償,隻要你還願意當我們宋家的女婿,這兩棟樓的租金,以後全部都歸你。”
“叔叔”
宋老先生抬手,示意讓他不要再說了。
“不著急回我,你可以先回家好好考慮一番,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商陸心裡各式各樣的滋味交雜在一起,難以言說。
他走出了書房,關上門離去。
商陸走後,宋老先生沒骨頭似的攤著,靠著後背枕頭。
“出來吧。”
宋時薇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宋時薇嘟囔著,努嘴不悅道:“你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你對我都沒有這麼苦口婆心勸解過。”
“明明我才是你女兒。”
宋老先生拿起拐杖,不輕不重地敲著宋時薇。
“你這個孩子,怎麼還在這裡嘴硬?你再嘴硬,你們倆就真的玩完了。”
“那又怎麼樣?”宋時薇氣勢洶洶地跺腳。“你不知道他把誰帶來了嗎?外麵那個是他的新歡,根本不是什麼手語翻譯。”
宋老先生狠狠地瞪她,
“隻許你去找樂子,不許人家去?你還當場交了一個男朋友,人家還留了麵子,隻說是手語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