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靜姝當著眾人的麵,從宋時薇外套內側口袋之中翻出那把鑰匙。
“現在鑰匙從宋時薇身上翻出來了,是否能證明這件事情是宋時薇做的呢?”
裴行簡的目光瞥過來,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
“障眼法?”
薑靜姝點點頭。
“是的,隻要提前把這枚鑰匙藏在身上任意一個地方,手腳快一點就可以做到。”
她的目光落在一直抓緊時間試圖給商陸定罪的容姨身上。
“畢竟,誰也不會去懷疑負責搜身的傭人。此招雖險,但是勝算極大。如果哥哥百口莫辯被千夫所指,又有誰會記得搜身傭傭人是誰呢?”
容姨咬牙,眸中跳動著兩團怒火。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毀掉了自己的婚禮嗎?”
薑靜姝笑得溫和,眉眼間還帶著點狡黠的幸災樂禍。
“宋夫人,我沒提你的名字呢,您完全沒必要對號入座。”
“可是你一直都在看著我!”
容姨精致的眉眼染上了些許怒意和羞愧,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因為你好看啊。”
“你!”
“當務之急,是先處理搜身的人吧?”商陸在人群之中掃視一圈,很快找到方才搜身的兩人。
“你們兩個,過來。”
那兩名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子不情不願地走上前。
看這架勢
“老板,沈先生,我們真的不知情啊。我們就是體格壯一點力氣大一點,根本沒有這麼快的手速和技巧。”
“對啊,我們有什麼本事,老板您是最清楚的,我們怎麼可能會有這位姑娘這麼快的手速?”
那名保鏢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更何況,原本我們根本沒機會搜沈先生的身,我們是沒有這個權力的。如果不是太太催我們搜,我們也不會”
矛頭再次指向容姨。
淚水在她的眼眶打轉,她跌坐在地上,捂著肚子,雙肩微微顫抖。
“老宋,你是知道我一直想嫁給你的,我怎麼可能毀掉我夢寐以求的婚禮?更何況,如果那件事情是我做的,我那麼咄咄逼人會不會太明顯了?”
“拋棄其他的不談,我和商陸無冤無仇,我隻是看不慣他,想刁難刁難他,但我沒有要加害於他啊?”
薑靜姝似乎對容姨的敵意很大,她繼續添油加火,看熱鬨不嫌事大。
“宋老先生收哥哥為義子,甚至一直在提拔他,宋小姐也對他觀感甚佳。你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難保不會”
“那我也不會在自己的婚禮上動手!就算我恨他我忌憚他,我可能在老宋耳邊吹枕邊風,可能偷偷抹黑他,甚至有可能刁難他誣陷他,但是絕對不會在我盼了幾年的婚禮上動手!”
容姨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仍舊努力克製著不讓淚珠落下。
宋時薇的臉上布滿了疲憊,一聲無力的歎息從他喉嚨之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