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名目?”臨帝單聽名字,根本不知有何作用。
周敞就開始逐一介紹:“第一吃水稅,顧名思義,這一項是專門為了船隻設置的,那些在河麵和海麵上進出的船隻,隻要是停靠碼頭的船隻,哪個不是要損耗朝廷花銀子建的碼頭,他們的船越重,吃水越多,說明貨物越值錢,就該多交一份稅。”
臨帝點頭,覺得說得有道理。
如此既不會吃相難看,又實在填補了收稅項目的漏洞。
周敞知道自己說的是歪理,但必須又義正言辭的補充:“吃水稅,要按照船身大小重量來收取,也要根據貨物價值,若是貨物價值低份量重,就收一成稅,若是貨物價值高且分量重,那就該收四成,誰讓他們賺得多,難道這筆銀子不該讓朝廷賺才對嗎?”
“四成?”臨帝比誰都心急收銀子,但四成都快接近一半,亦覺未免太多。
周敞卻是正好反說:“四成不多,嫌多的,可以走陸地,用車馬,咱們朝廷也不是要將人家做生意的路都堵死,又不是沒得選,如此才彰顯朝廷恩德。”
那些綁架元裕的綁匪來頭不簡單,第一次就要了兩百萬兩的銀子,裝了二十口箱子,這麼多銀子要是想要運走,陸路馬車至少得十輛,要是再加上人馬,聲勢浩大,目標顯著。
依著文傾言所言,前兩筆贖金交付前後,地方府衙派人去搜查尋找,竟然一無所獲。
那麼考慮到二十口箱子的銀子體積龐大,最好的運輸方式還是水路,若說沒查到,隻能說還是查得不細,漏掉了。
為此,昨天她還特地讓瘦猴去鐘與那裡借了臨國的輿圖過來。
棲凰山附近果然就通著水路。
前兩筆贖銀肯定早已經運走了,無從查找,但是第三筆贖金還未交付,就應該掐斷水路,攔截這筆銀子,這樣才能順騰摸瓜。
“這……也是。”臨帝隻要能收上銀子,一般都不願意多想,也覺合理。
周敞見第一條順利說得通,暗自提醒自己不可鬆懈,還要一鼓作氣:“第二出關稅,顧名思義,就是隻要是出關的人,不管做什麼的,一律收五成稅。”
“關稅一直都是有的,並且從前也隻是按照貨物的百分之三取,五成、五成,可有什麼說法?”臨帝都覺得收一半這麼多不合理。
“父皇,從前朝廷的關稅是入關、出關都要收的,現在這個出關稅可不同,隻有要出去的人才收銀子。至於五成,那自然是有錢人才能出關了。”周敞不緊不慢解釋。
剛才雖然口口聲聲說要給人留活路,可實際上她就是要水陸都堵死,至少是要將綁匪都堵死在臨國境內。
臨帝卻還是不明所以:“這又是什麼說法?”
“父皇請想,如此一來,那些有錢做生意的商人定然是不會輕易出關,但是要與我臨國做生意的必然會入關,入關是不收這筆銀子的,隻有出關才收,那豈不是把銀子就都留在我臨國了,要出去也不是不行,那也要把銀子留下。”周敞這番話是經不起細想和推敲的,但是也是沒有辦法。
周敞昨晚思來想去,分析綁匪的身份,越想越覺得綁匪很可能根本不是臨國人。
若是臨國之人,綁匪滿可以隻要票號同行的不記名銀票,流通才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