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在心裡這麼想，頭上就挨了輕輕一下。
緊接著，傳來江綰咬牙切齒的聲音：“既然你覺得我不笨，那你怎麼就這麼自信，覺得你那些異常舉動，我會沒懷疑過你的身份？！換個普通人，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你不正常好嗎？”
陳吾眼中卻瞬間一亮，猶豫著開口：“那你…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人魚嗎？”
江綰抱著手，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那當然了。”
就他那副樣子，不想讓人知道的話，還挺困難的。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陳吾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一直沒戳破……
江綰垂眸看著他的眼睛，心想著這陳吾要是有條尾巴，估計這會兒都快搖斷了。
陳吾想到江綰這段時間為自己做的一切，更加篤定她會答應自己。
“所以你答應我好嗎？我以後會給你更多的東西。”
陳吾的眼神裡滿是期待。
江綰故意笑了笑，語調拖得老長：“哦～你想讓我答應嗎？”
“想。”陳吾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可是他做夢都想的事。
“這樣啊……”江綰的聲音悠悠的，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牽動著陳吾的心。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答應咯。”
這下，輪到陳吾呆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綰：“你真的答應我了？”
就這麼簡單、這麼隨意的答應自己了？
江綰俏皮的點點頭：“是啊，難道你不想？”
“不，我想。”陳吾生怕江綰反悔，急忙打斷她的話，一把緊緊抱住了她。
聲音帶著幾分悶悶的，又滿是小心翼翼：“你不會嫌棄我不是人類嗎？”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能變成人類，陪在江綰身邊，哪怕壽命因此縮短，他也心甘情願。
江綰輕輕搖搖頭，語氣柔和：“不會啊。”
在這個世界，人魚並不罕見，她雖然一開始沒認出來，但也知道，和人魚在一起的人類肯定不少。
況且她也不反感。
第一次接觸陳吾，她就知道他還是很單純的。
陳吾聽到她的回答，隻覺得自己從未如此開心過，整個人都像是飄在雲端，一直過了一個小時，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都還沒消散。
直到他視線落在江綰身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才終於有了些真實感。
江綰捂著嘴偷笑，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陳吾竟然這麼好笑。
陳吾看的一清二楚，臉色微微泛紅，有點不好意思：“你彆笑話我了。”
他這可是第一次對異性動心，而且還是人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陳吾伸出手，不由分說地緊緊拉住江綰，十指相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不平靜。
江綰看著他這副模樣，笑了笑，也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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