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坐在車上,嘴裡咬著一塊口香糖。
坦白說,一夜未眠,讓他有些疲倦。
柴偉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著王冕略顯疲憊的臉龐開口問道:“冕子,這個宋天找咱們乾什麼?”
“能有什麼事兒,無非就是為了梵東的油站。”王冕冷笑一聲,昨天梵東剛告訴宋天將油站給了自己,沒想到宋天這麼快就找來了。
車子緩慢行駛,很快到了約定地點。
是一家裝修很豪華的足浴店。
王冕抬頭望去,隻見金碧輝煌的招牌上寫著醉鴛鴦三個大字。
“醉鴛鴦……”
“有點意思。”
王冕起身下車,理了理脖領處的衣領,麵無表情的朝著裡麵走去,柴偉和振圖跟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推開門,便看到一個右眼上長著一顆黑色痱子的人躺在按摩椅上,其臉龐瘦削,顴骨高聳,頗有一種兩麵三刀之感。
正是宋天。
穿著一身睡袍,嘴上含著一根雪茄,躺在椅子上看著王冕,在其麵前,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含情脈脈的捏著腿。
看到王冕進來,宋天笑了一聲,指了指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王冕躺下。
王冕盯著宋天,沒有動作。
“聽說你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特意給你留了一張,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說話間宋天揮了揮手,麵前的女子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宋老板對我很關心。”王冕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索性直接躺了下來,坦白說,他還是第一次與人這般談事。
“嗬嗬。”宋天笑了笑,開口道:“昨天晚上,蒙山那邊兒,本來有一場山體滑坡要落下,但是我想了想,大家都在一個鍋裡吃飯,便作罷了,怎麼樣,我請你過來,應該是誠意十足。”
聽到這話,王冕瞳孔一縮。
“宋老板這話,我有些聽不懂。”
王冕緩慢的開口說道,梵東說這個人小肚雞腸很是凶狠,看來果然沒錯。
“聽不懂嗎?”
宋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昨天下午我去找了梵東,梵東說蒙北東服務區的地方已經賣給了你,正巧昨天晚上我打聽了一些你的消息。”
“一個黑油販子,被賀洪從四道口趕了出去,又劫了許乾一批貨,跑到了外地,猛安然無恙的回來,並且和許九筒達成了合作。”
“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是傻子,你說你聽不懂,王冕,既然我找上了你,我覺得你我還是開誠布公為好。”宋天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王冕,語氣平淡的說道。
“宋老板的消息可能有誤,四道口本來就是我的地方,你說我被賀洪趕了出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冕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