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時辰之後,正值午後時分,明媚的陽光透過書房那精美的雕花窗欞,如碎金般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徐子建正講述到神農幫幫主司空玄被閃電貂咬傷,迫使段譽服下斷腸散,前往萬劫穀求取解藥以救鐘靈這一情節時,話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冒出一句:“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說罷,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自得之色,似乎對自己製造的懸念效果頗為滿意。
今日的徐子建身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的腰帶,愈發顯得身形修長挺拔。
“二哥哥,後麵呢?快接著講呀。”
性子急躁的徐晴兒趕忙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抓著徐子建的胳膊,用力地搖晃著,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徐晴兒身著粉色的羅裙,裙擺上繡著朵朵嬌豔的桃花,恰似一個靈動活潑的花仙子。
成熟穩重的徐兆兒也用不滿的目光緊盯著自家弟弟,眉頭微微蹙起,神色間頗有嗔怪之意。
徐兆兒身著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裙角繡著精致的荷葉圖案,顯得端莊而大方。
顯然,徐子建的斷章之舉引得兩位小蘿莉滿心不悅。
徐晴兒氣得直跺腳,小嘴高高嘟起,滿臉儘是惱怒之色。
徐兆兒則輕哼一聲,以此表達著內心的不滿。
“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兒,稍後咱們得收拾收拾,去母親房裡用飯。你們倆今日讀書不夠認真,明日我教你們《千字文》,要是還學不好,我可就不講了。”
徐子建和聲說道,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心裡暗自為自己的計劃得意不已。
顯然,用故事誘使兩姐妹學習乃是他此前精心籌謀的。
“二哥哥,你太壞啦,晴兒不喜歡你了。”
小丫頭徐晴兒雙手叉腰,小臉漲得通紅,顯然已經洞悉了徐子建的意圖。
對於不愛學習的徐晴兒而言,這無疑是個艱難的抉擇。
徐兆兒這一回同樣站在自家小妹這邊,她雙臂抱在胸前,微微頷首,眼中透著了然之色,顯然她也看穿了徐子建的心思。
就在姐弟三人爭執不休之時,書房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書房外,微風輕柔地拂過庭院中的花草,枝葉隨之輕輕搖曳,似在低語。
“我說門外的兩位,偷聽這麼久,是不是該進來了?”徐子建朝著門外的兩人說道,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卻透著幾分銳利,仿若能洞察一切。
此時,一位身著藍色錦袍、劍眉星目的少年,身後跟著被擔架抬著的曹蓋,一同走進了書房。
那藍袍少年顧廷燁頭戴紫金冠,腰係白玉帶,腳蹬黑色雲靴,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書房裡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書架上的書籍整齊排列,錯落有致。
藍袍少年頗為自來熟,臉上堆滿笑容,雙手抱拳,躬身自我介紹道:“叨擾諸位了,在下顧廷燁,是身旁這位曹蓋的好友。聽聞名動汴京的徐小郎君在這滄瀾苑,便與蓋哥兒一同前來拜見。”
“不敢當!此乃曹叔父的庭院,徐某隻是在此客居。曹小郎君身為這彆院的少主人,自然是隨心所欲,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徐某又能說什麼呢?”
徐子建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平靜如水,語氣淡淡,心裡卻對這二人的貿然闖入頗為不滿。
一番言辭,令二人麵紅耳赤。畢竟未經通報,就擅自闖入他人庭院,著實是一種無禮的舉動。
曹蓋在自家院子裡向來橫行無忌,剛才竟忘了派下人前來通傳。
如今被徐子建點破,兩人都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今日的曹蓋身著一件褐色的錦袍,袍上繡著的麒麟圖案也顯得黯淡無光。
顧廷燁倒是個善於周旋之人,連忙向徐子建幾人深深鞠了一躬,滿臉歉意,恭聲致歉道:“顧某太過急切,一心隻想見到徐小郎君,竟忘了派人通報,請徐小郎君莫要怪罪。”
一旁的曹蓋臉皮薄嫩,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卻始終未吐出半個字來,隻是尷尬地撓了撓頭。
徐子建也就是隨口提點了一下二人,倒也不至於真的與他們撕破臉皮。
他那烏黑閃亮的目光掃過顧、曹二人,神色淡然,問道:“不知兩位郎君前來所為何事?”
“顧某方才聽聞,哎,好友曹君越昨日對徐小郎君您言語有所冒犯,今日特陪君越過來,在徐小郎君這院中當麵致歉。
還望徐小郎君莫要與我這兄弟計較太多。”顧廷燁一邊說著,一邊朝好兄弟曹蓋頻頻使著眼色,眼神中滿是急切。
躺在擔架上的曹蓋感覺自己甚是尷尬。
他也是個有擔當之人,不至於連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最終還是一咬牙、一閉眼,大聲對徐子建說道:“徐小郎君,昨日是曹某不對,請您原諒。還請您日後高抬貴手。”說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曹小郎君大可放心,徐某既然答應曹叔父為您醫治身上的傷,必然會全力以赴,不會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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