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話音落下,頓時引起了周圍看榜學子們的關注。
事實上,對於嶽麓書院的考試結果,學子們總體來說還是能接受的。
畢竟嶽麓書院作為濟州官學多年,口碑有目共睹。如今竟有人跳出來說考試不公,這著實引人深思。
一旁正準備引領考生去報名的高晟聽到徐子建的話,臉色一變,對著一臉稚氣的徐子建訓斥道:“哪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在我嶽麓書院門口鬨事!我勸你快快離開,否則立馬報官,讓官府衙門將你抓回去發落。”
徐子建目光對上高晟,一臉淡定地說道:“要想我離開可以,將我的考卷還回來,我立馬離開。怎的?嶽麓書院作為一個數百年的學院,不敢將我的考卷公開嗎?莫非其中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高晟被徐子建的話懟得有些下不來台,氣鼓鼓道:“你這小子莫要胡言亂語。我嶽麓書院數百年的清譽,又怎會做那等下作之事。你給我等著,既然你不怕丟醜,我立馬去找山長將你的答卷一並取來。待會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高晟離開後,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把扇子的真誠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戲。他對著一旁的陳世傑說道:“世傑兄,今日這好戲開始了。”
“曾兄何出此言?這考試結果上榜單上寫得明明白白。還未恭喜你考到了第四名。”
陳世傑朝曾誠拱了拱手。
曾誠打開扇子擺了擺手道:“隻不過是一個入學考試的第四名,沒什麼了不起。倒是那徐子建一旁的幾人居然包攬了前三名,著實實力不凡。”
曾誠看著蘇軾幾人圍在徐子建身旁,隱隱以他為中心。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蘇軾、蘇轍兩兄弟還有一旁那黑臉小子學習如此了得,那麼作為幾人焦點的徐子建才學又豈會差到哪裡去?如此一來,豈非四人包攬了招生考試的前四名?這下有趣了。”
曾誠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陳世傑聽聞真誠的話臉色有些難看,說道:“曾兄,我的才學你是知道的,這次才勉強上榜。若是此事鬨大,恐怕我亦難免吃一番掛落。”
“你呀你,平時叫你好好念書。如今這書院搞出這麼一檔子事。我看那徐子建來者不善,今日與嶽麓書院必不會善了。”曾誠指責自己的好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高晟急忙來到李思道的書房內。“山長,不好了,書院外麵有人鬨事。”
“高夫子,何事如此驚慌?”李師道坐在書桌旁,語氣平和地說道。
“回稟山長,剛剛我在外麵張貼書院招生錄取榜,不料一個年歲不大的小童突然跳出來質疑我嶽麓書院招生考試不公,說要要回自己的考試答卷。
我嗬斥讓他離開,誰料這小兒巧舌如簧,出言頂撞於我。為了維護咱們嶽麓書院的聲譽,我隻好過來請示您,是否要將他的答卷取出來歸還於他,還我學院清白。”
高晟恭敬地向李思道行禮後說道。
“我嶽麓書院錄取考生一向公平公正。若是有人質疑,便將那考卷還於他便是。對了,將另外前五名考生答卷一起拿出去,粘貼在錄取榜一旁,讓那些落榜的考生好好看看。我嶽麓書院招生究竟有沒有徇私?”李師道摸了摸胡子,沉吟說道。
“哦,對了。那個質疑我嶽麓書院招生不公的學生叫什麼名字?”李師道突然問道。
高晟思考了一會說道:“回稟山長,那小子好像叫做徐子建。”
李思道聞言冷笑一聲:“這小子,被自己拙落後,果然不消停。”
他接著對高晟說到:“高夫子,你帶著這些答卷出去後,向一眾學子解釋一下。徐子建雖筆試過關,不過經書院勘定其欺辱親族,品行不端。本書院永不錄取。”
高盛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內幕。難怪剛才門口那小子要鬨了。他隨即點了點頭道:“是,李山長。我立馬出去辦。”
李師道看著高盛離去的背影,心裡尋思著:“有了嶽麓書院的背書,這下那小子品行不端的名聲恐怕要臭大街了。這就是以勢壓人。徐子建,莫怪老夫下狠手。要怪就怪你擋了坤兒的道。”
李師道得意地笑著。
不一會兒,高晟便帶著十幾張答卷來到嶽麓書院招生榜麵前,說道:“我手上便是這次招生考試前五名的答卷以及剛才提出質疑的這位學子的答卷。我現在將它粘貼在這錄取榜之下,各位請看吧。”
高晟將答卷貼完後,轉過身來指著不遠處的徐子建說道:“徐子建,我們副山長說了,你雖然筆試過關,然而欺辱同族,品行不端。我們嶽麓書院永不錄取。”
徐子建心中了然,他早就猜到李師道那老小子會來這招。
他臉上依舊露出淡然的微笑,針鋒相對地說到:“不過就一個小小的嶽麓書院。徐某不來讀書便是,沒有什麼了不起。隻是你們嶽麓書院,今日欺人太甚。
各位學子還請看一下我徐子建的答卷,正所謂觀其文知其行,若是你們看完我的答卷後,還覺得我徐子建乃是品行不端之人。徐子建甘願去濟州府衙門自首認罪。若是看完後覺得我徐公明人品尚可,待改日我告上濟州府衙,請各位師兄替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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