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諳和研究院的人完成了碰麵。
這大抵是俞諳第一次撒謊,他沒告訴彆人這東西算是“硬搶”來的。
他隻說這是他們和對方公司達成的協定。
看著他頭上的傷,夏邱隱約猜出了這東西來路不正。他落在最後,跟俞諳交代了兩句之後,急忙跟上其他前輩的步伐,趕著去測試數據。
望著他們的背影,俞諳往後倒退了兩步,生澀地露出一抹笑。
有了這個東西,大大縮短了研究組的製藥進度。
唐心有了這個新藥之後,病情得到了進一步的控製,但她依舊出不了那間病房。
俞諳一有機會就去探望她。
每次一待滿時間,就會被工作人員叫出來。
再然後就是獨自坐在研究院後麵的綠化帶的花壇邊緣,吹著傍晚的熱風,看太陽一點點沉入地平線。
漸漸地,大家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唐心沒出現時的時候。
平平淡淡,雖偶有波折,但總體還是向前發展著。
荊渺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身體已然無恙,又可以跟著俞諳四處奔走。
但更多時間是在俞家的特訓基地幫人訓練安保人員。畢竟是在京都,沒人敢在這地方造次,他自然也不需要時時跟在俞諳身邊。
夏風吹過一輪又一輪,那風在遼闊的疆域上漸漸散去暑氣。
鳳凰花再一開,便迎來了京都的秋。
這一日,俞諳終於騰出時間,去了一趟當年的軍區醫院。
因為——今天是他當年遇見唐心的日子,他是在故地重遊。
彼時鳳凰花樹已經高大無比,枝乾粗壯而有形,輕鬆一舉,便托起了大片火焰似的花朵。
遠遠望去,無比觸動人心。那“火”仿佛要燃儘世間所有的汙穢,隻給人留下所有美好的事物。
一陣清風拂過,好像又送來了多年前的回憶,蘊藏著憂傷與反抗的琴聲縈繞耳畔,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那僵局……
俞諳撫過左手上的戒指,眼神微微濕潤,流露出一點模糊的笑。
片刻後,他站在醫院長廊之下終於回過神,視線下移,他看見樹下幾位年長者正圍在一張小桌四周,看兩人下棋。
他收拾好心情後,獨自驅車回了家,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姚若謙因為加班比平時晚到家。然而俞澤陽、俞卿和俞嵐早已經在飯桌前等著,姚若謙到家後發現俞諳不在,便開口問了一句,“怎麼不見你們大哥的人影?”
“應該後院撿花去了吧。”俞嵐玩著遊戲,手機裡隱約傳來蕭錄衍的聲音,俞嵐正和他組隊打遊戲打得起勁:“彆打彆打,等我過來輸出。”
“撿花?”看見俞嵐那樣子,姚若謙有些皺眉:“你又在跟誰玩遊戲呢?”
旁邊的管家開口道:“大少爺已經回來了,現在還在房間裡,我去叫大少爺下來。”
姚若謙點點頭:“好。”
隨後她看了眼旁邊正在認真做題的俞卿,又對俞嵐說道:“能不能跟你姐學學,成天就知道打遊戲,腦子不用早晚變成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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