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大熊在家收拾廚房做家務,林一然則獨自在山莊裡散步消食。
回憶起今日之事,她嘴角的笑容還消散不去。
多虧那個理發店老板把她攆出來,她才將原本要s的三刀流劍客索隆換成了花城,不然今天和沈驚初拍的這集郵照可就真有點邪門了。
正當她捂嘴偷樂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頭頂被人套上麻袋,兩手被人牢牢禁錮在身後。
膽子不小,竟然敢找到這裡來。
林一然正準備還手痛擊對方要害,鼻尖傳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果木香,其中還摻雜著一絲茶味的清甜。
這味道有點熟悉。
果不其然,頭頂傳來一道熟悉且冷冽的嗓音:“彆動,把手機交出來。”
林一然聞聲不再掙紮,沒忍住嘲笑道:“沈驚初,你大晚上出來做賊,放著我這麼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小白花不采,搶什麼手機啊!手機能有我值錢?”
沈驚初凝眉,手上輕輕用勁:“把手機給我。”
今日的黑曆史落到她手上,往後還不知道被她怎麼編排拿捏,他今天必須把照片刪了。
“不給。”林一然想也沒想就拒絕。
大熊聽到動靜連圍裙都沒摘下,便匆匆趕了過來,結果就撞上眼前這令人無語的一幕。
就說讓她晚上不要在外麵瞎逛,這下被他一語成讖了吧!
大熊隻得無奈歎息一聲,然後轉身回了彆墅,繼續做他還沒做完的家務。
“我說把手機給我。”
“我也說了,不給就是不給。”
這種好東西,她肯定是要留著收藏,心情不好的時候拿出來觀摩取樂,等到將來死後貼在墓碑上繼續欣賞。
“你”
連沈驚初自己都不能理解,他現在這是何種行為,他分明是想離她越遠越好的,可為何每次都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兩人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氣氛越發詭異。
最後是沈驚初主動鬆了手上的勁兒,似是妥協地開口:“你要怎樣才肯刪了那張照片?”
林一然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心裡竟還生出了些於心不忍:“沈驚初,你這麼快就服軟,整得我都有點不會了。”
林一然有個致命的弱點,吃軟不吃硬。
沈驚初如果對她耍橫,她能比他橫上好幾倍,可若是他服軟的話,她還真就沒辦法了。
身後的人一直沉默不語,這讓她更加於心不忍,因為她總能輕易腦補出沈驚初那雙破碎惹人憐的眼睛,是如何的委曲求全。
“要不你讓我親一口?”
林一然也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提了這麼個無賴的要求,脫口的瞬間她就後悔了,這下她女流氓的身份可要在沈驚初心裡坐實了。
大概過了十幾秒後。
“無恥。”
沈驚初徹底鬆開她的手,隻留下這寥寥兩字就消失不見。
林一然扯下罩在頭頂的麻布口袋,挺無語的:“知道會暴露身份,還淨整這些沒用的,幼不幼稚。”
可林一然不知道的是,沈驚初之所以給她套上麻袋,並不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單純是不想看到她那張臉時心軟下不了手。
可最後,他還是無功而返。
或許這真的是命中注定,她就是他逃不開也躲不掉的劫。
晚上八點,教師辦公室裡。
薄艾萱在商睿的監視之下,一直寫高考模擬試卷寫到天黑,她幾度想趁商睿看不見的時候,拿手機給那個編輯零發消息,可都被眼尖的商睿給勸退了。
商睿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麵:“早點寫完早點走,再搞那些小動作,信不信我再給你加幾張。”
薄艾萱挺不理解的:“商老師,你說你這麼兢兢業業到底圖什麼?你一個單身男青年,正是花天酒地尋花問柳的年紀,這個點不去酒吧蹦迪泡妞,盯著我一個小屁孩寫試卷乾嘛呀!”
“大晚上不回家陪你在這兒苦熬,你說我圖什麼?”商睿冷冷勾唇,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薄艾萱心裡咯噔一下,心跳在一瞬間被打亂了節奏。
商睿突然變臉:“我當然是圖你今年能順利考上燕大,好從你爸媽手上拿到明年的巨額讚助費。”
薄艾萱撇嘴:“切~年紀輕輕就這麼財迷,你哪怕敷衍我一句,說是為了祖國的教育事業奉獻自我呢!”
他翻著手裡的教材,麵無表情地開口:“我都說了,大人世界的艱險,你個小屁孩是不會懂的,好好學習才是王道,彆整天想那些沒有用的。”
薄艾萱從小就不愛學習,平時不是逃課就是上課打瞌睡,自從上了高中便要麵臨高考,家裡實在拿她沒辦法,所以才把她交給商睿。
商睿是薄艾萱的高三班主任,同時也是她所在貴族學校創建者的唯一繼承人,雖然商家在燕山城的權勢不小,可比起燕山城的三大家族來說,商家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沈驚初、商睿還有白沐烊原本是發小,關係本來就好,薄艾萱是白沐烊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商睿自然也是從小拿她當自家妹妹來照顧,再加上她父母的囑托,他就更得費心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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