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吃飽喝足後,何野準備結賬走人。
林一然突然跟結賬的服務生說道:“小姐姐,剛才在這兒吃飯的,長得特彆帥的,叫沈驚初的,我們這兒一起結了吧!”
何野一聽錢包要被掏空,立即反駁道:“憑什麼?沈驚初比我有錢,憑什麼我要給他買單?”
他一個已婚人士,藏點私房錢容易嘛!
服務生也是有些懵,連忙解釋道:“抱歉,今天店裡沒有這樣的客人。”
林一然眉心輕動:“你確定沒有?”
服務員微笑著解釋:“我當然能確定,連您都說長得帥的人,我肯定有印象的,不過我們店裡確實沒接待過這樣的客人。”
林一然嘴角勾起一抹慍怒的冷笑:好你個沈驚初,寧可撒謊也不想和我同桌吃飯,我有這麼招人嫌?
反觀何野,替自己的錢包鬆了口氣,立即催促道:“沒有就算了,買單吧!”
服務員立馬露出職業微笑:“剛才忘記說了,恭喜兩位成為本店今日的幸運顧客,兩位今晚在店裡的消費將全額免單。”
“啥?免單?”何野嘴角一咧,沒忍住笑得有點大聲:“丫頭,你還真是個小福星,我活了三十多年連周年店慶打折這種事都沒碰到過,怎麼你一來就碰上白嫖這種好事。”
林一然嫌棄地睨他一眼:“你也知道白嫖不好。”
她起身衝服務員笑著解釋:“實不相瞞,這位是在職公職人員,白吃白喝對他影響不好,免單就算了,適當打個折就行。”
何野一聽這話,天都塌了:“其實像這種合理合法的免單,偶爾一次也不是不行。”
林一然冷冷瞪他:“彆廢話,不想寫檢查就趕緊掏錢。”
最後,何野含淚讓店裡給打了八五折。
遊雲齋經理目送兩人離開後,才拿出手機給自家老板撥了電話出去。
“知道了。”沈驚初掛掉電話,眼眸微微側轉,看向車窗外的方向。
不遠處,林一然和何野並肩同行,兩人有說有笑地坐上了同一輛車,直到車子啟動快速消失在視野之外,他才漸漸收回目光,淡漠如水的眸底,瀲灩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羅奈握緊手裡的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他,不禁問道:“主子,既然這麼擔心她,乾嘛不直接表明態度,躲在這裡偷看算怎麼回事?”
在來這之前找了半天沒找到人,他差點就要硬闖鑒查處要人了,現在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話沒說上兩句扭頭就走。
人家姑娘都放下身段主動追出來要留他吃飯了,他倒好,一句‘抱歉,約了人’就這麼給人拒了。
真不知道主子在彆扭些什麼,分明對人家動了歪心思,卻還偏要裝出一副薄情寡義的模樣,刻意疏遠,保持距離。
“一生清貧怎敢入繁華。”他斂起眸底的柔光,恢複到本來的清冷:“走吧!”
聞言,羅奈眸底閃過一抹詫異。
賀文煜沒頭腦地來了句:“主子您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連您都開始哭窮了,這世上還有人敢說自己有錢嘛!”
“嘖~我發現你這腦子,怎麼總是抓不到重點。”
賀文煜:“這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主子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否認對林一然動心的事實。
羅奈冷冷睨了他一眼:“開你的車。”
賀文煜癟嘴,立馬啟動車子,小聲嘟囔道:“主子這話分明就是在頂級凡爾賽。”
羅奈透過後視鏡默默注視著沈驚初,似乎很久沒見過他這般意誌消沉的模樣,長久以來他一直是平靜寡欲、雲淡風輕的,所以總能讓人下意識忘記他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事實。
他會變成如今這般冷漠寡情的性子,不過是不想看見在乎他的人傷心痛苦,所以拚了命地壓抑自己。
可說到底,最痛苦最難捱的人,分明是他自己才對。
另一邊。
何野發現林一然的情緒似乎不太好,於是挑起話題:“你真不打算去我那兒啊?”
林一然哼笑:“去乾嘛?去當電燈泡還是去吃狗糧?算了吧!我可沒這種受虐傾向。再說我有地方住,而且今晚回嘿店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她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那個讓她進小黑屋受儘白眼和嘲諷的叛徒,她得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才行。
何野挑眉道:“那可惜了,原本還說請你去家裡小住幾天,好讓你嫂子給你多做些好吃的,現在看來你是沒這口福了。”
林一然笑著調侃:“不能夠啊!你這二十四孝好老公的稱號有水分啊!居然舍得讓老婆親自下廚。”
“害!我也不想的,剛跟你嫂子談戀愛那會兒,我一時興起給你嫂子做了頓飯,結果差點把人給送走,自那以後,你嫂子就禁止我進廚房了。”
“你不會做飯,可以請保姆啊!”
何野微微揚唇,柔情的眼眸多了幾分無奈:“這事我說過好幾次了,你嫂子不同意,她不習慣家裡有外人,頂多也隻是每周請一次鐘點工給家裡大掃除。”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