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羅奈和賀文煜麵露焦急地守在床邊,等候醫生的檢查結果,林一然則是心虛地坐在沙發上,眼珠子時不時往床上瞄。
“醫生,我家主子現在是什麼情況?嚴重嗎?”賀文煜十分擔憂地詢問。
藥分明是按時吃了的,怎地就暈倒了呢!
莫心檢查完後,眼神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不慌不忙地走到林一然麵前。
“是過敏導致的窒息和暈厥,給他打了一針,已經沒事了。”
“過敏?”林一然偏頭看向站在床邊那兩人,眼神疑惑。
賀文煜和羅奈慌忙對視一眼,立刻回道:“是辣椒,主子對辣椒過敏,而且很嚴重。”
他稍作思考,突然想起:“對了,是火鍋,難道主子吃了火鍋?”
羅奈皺眉:“不應該的,主子明知自己對辣椒過敏,他不可能主動吃”
話到一半,羅奈和賀文煜不約而同地看向林一然,眼裡滿是質疑和責問。
林一然心虛轉頭,回避兩人的視線,然後辯解道:“這事可不能賴我,我又不知道他辣椒過敏。反倒是他,知道自己辣椒過敏還吃,我看他純粹是想碰瓷兒,好趁機訛上我。”
現在想來,難怪他剛才吃東西前要說那番話,他分明是故意吃下讓自己過敏的食物,然後在她麵前暈倒,好借此讓她動了這惻隱之心,以便日後拿捏她。
好卑劣的手段,好歹毒的計謀。
“你這個人怎麼”賀文煜想跟她理論,被羅奈攔下了。
“這事確實不能怪她。”羅奈看了眼床上的人,麵色沉重地歎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咱家主子命苦,被人捏住了七寸,人家叫他吃肉,他指定是不敢喝粥的。”
羅奈說著說著,還抹起眼淚來了,看得賀文煜都傻眼了。
“哥你乾嘛呢?咱輸人不能輸氣勢,你這不是在丟主子的臉嗎?”
羅奈偷偷瞪他:“你給我閉嘴。”
這小子肯定是敲鍵盤把腦子敲壞了,一點眼力見沒有。
林一然聽到羅奈這番委屈求全的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的。
今晚這事,是她過火了。
“要怪就怪那個狗屁茵辰門的門主。”林一然氣得握拳:“要不是他漫天要價,一座礦山要賠兩百億,我也不至於為了幫洲裡還債,非得趁人之危跟他提加錢的事。”
大熊斜眼看她:論甩鍋的本事,大小姐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什麼?兩百億?我們嘶~”
賀文煜下意識開口辯解,羅奈一把捏在他後腰上,讓他立刻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