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和陸時兩人聊了一節自習課的八卦,直到下課鈴響起,兩人談笑被人打斷。
“林一然,這是高三的課程表,商老師讓我交給你的。”
此時,林一然身後站了一個紮著低馬尾的女生,她戴著黑色鏡框的眼鏡,頭發有些亂,表情死氣沉沉的,身上陰氣極重,鬼見了她都得繞道走的那種程度。
“知道了,謝謝。”林一然伸手接過。
盧藝杉就這麼站在她麵前,既不說話也不離開,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你還有事?”林一然抬頭注視著她,眼睛亮晶晶的。
被對方這麼盯著看,盧藝杉立刻偏頭,一句話沒說,轉頭就走。
盧藝杉走後,陸時抖了抖腿,嘴角勾著,眼神不屑。
“你是得了帕金森,還是被街溜子附體了?”林一然睨他一眼,吐槽道。
陸時立刻停止抖腿,坐正身體,秒變乖巧小奶狗。
他解釋:“我就是有點看不慣她那樣子,明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還總裝出一副自視清高、對誰都仇視敵對的樣子,無非就是成績好點。”
“哦~這裡不是貴族學校,那她的存在豈不是很特彆。”
聽著有點古早瑪麗蘇那味兒了。
陸時撇嘴:“特彆是挺特彆的,就是特彆窮,特彆傲,還特彆惹人嫌。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資本,一身窮酸氣,長相也一般般,總之看不順眼。”
明明她自己就是吃了資本的紅利才得以進入這所學校就讀,可她卻絲毫不知感恩,還總擺出一副仇恨權勢的清高姿態。
這種又當又立的人,他實在喜歡不起來。
“看不順眼就彆看,實在不行你也可以自剜雙目嘛!人家也沒礙著你什麼事,你可以不喜歡但是彆詆毀,名譽對一個普通女孩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像她那種天生孤傲的性格,如果換個出身,可能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境遇了。
陸時被懟得啞口無言,隻好閉嘴。
林一然拿起那張課時表一看,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哪是什麼課時表,這分明是奴隸賣身契。
7:30早讀,8點開始上課,12:20才能吃午飯,下午1:40就又上課,一直上課到下午6:10下課,晚上居然還有晚自習,還得上到晚上十點才能回家。
“哦米伽,這下誰還分得清我和牛馬的區彆?”
林一然捏著手上的課程表,表情憤懣:“這學校正規嗎?該不會是那種網上爆出來的黑心教育基地,不聽話就拿鞭子抽人的那種?”
她就知道沈驚初那人陰險狡詐,沒安好心,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坑蒙陷害、打擊報複。
聽到她的吐槽,陸時尷尬得嘴角一抽:“你剛從國外回來,不理解國內的教育模式也很正常,不過適應適應也就好了。”
“這節奏適應幾天我怕是會瘋。”林一然拿著手裡的課程表,氣勢洶洶地起身:“這可不行,我不能做這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得找商睿好好談談。”
“你剛才說什麼?”
商睿一臉無奈地看著突然衝進他辦公室裡,一副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林一然。
“我說這課程表我用不慣,麻煩給我換一張,我最多接受一天在學校待八個小時,多一秒鐘,信不信我立馬去法院仲裁你。”
她這話給商睿聽笑了:“林一然,麻煩你在仲裁我之前,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學生,不是公司職員,法院管得著你嘛!”
沈驚初從哪兒淘來的奇葩,這麼會逗樂子。
林一然閃眸:“那我不管,我對學校過敏,課上多了頭暈,反正這學校是你家開的,你又收了沈驚初的好處,你必須給我想想辦法,不然我就去教育局舉報你受賄。”
“誒~”商睿扶額。
他現在百分百能確定,這丫頭就是沈驚初故意弄來整他的,這小子從來都是有仇立馬報的。
商睿抬眸,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一副勸人從善的良師模樣:“可是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你若是不抓緊夜以繼日地備考,請問你靠什麼考進燕大?用真心嗎?”
商睿麵上微笑,實則後槽牙緊緊的。
林一然眉頭緊皺,表情嚴肅地反問道:“這裡不是華國最好的私立高中,怎麼你們學校沒有什麼進入燕大的特殊門路嗎?”
商睿:“”你是老師,千萬不能說臟話。
“雖說你自詡天縱奇才,但是你壓根沒參加過國內的應試考試,我也摸不準你到底有沒有能耐考進燕大。”
思考幾秒後,商睿假意妥協:“這樣吧!再過幾天學校要進行月底摸底考,這次考試如果你能達到往年燕大錄取分數線,我就破例給你單獨製定一份課程表。”
商睿將那張被她揉皺了的課程表遞過去,笑著問:“你看如何?”
林一然眼珠一轉,開始權衡這其中利弊。
受人之祿忠人之事,更何況進燕大這要求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確實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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