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紳瞪他一眼,“知道什麼叫烈性病毒嗎?埃博拉聽說過嗎?你以為不研製解藥是不想研製嗎?”
張博義垂下腦袋,“我知道,不是不想,是因為難度太大,研製不出來。”
她表情嚴肅,“這種等級的烈性病毒變異和繁殖速度快到你無法想象,彆說研製解藥了,普通人感染上可能一天都撐不過去,我反複檢測過了,他全身的細胞幾乎都被感染了。”
換句話說,沈驚初現在就是個行走的烈性病毒培養皿,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張博義問道:“他這個病症是生下來就有的,可一個嬰孩怎麼會感染上這種烈性病毒呢?。”
“就是啊!誰這麼惡毒,居然對一個嬰兒下此毒手,簡直喪心病狂。”
林一然愁眉不展,“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病毒的來源。”
她麵容冷肅地看向他們,“警告你們,這件事對外嚴格保密,誰敢透露半個字,你們懂的。”
幾人立馬點頭如搗蒜。
經曆了這次的藥物研究實驗,尤洪清和李紳兩人更是對傳聞中的天才製藥師月見發自內心的敬佩。
不止是她超乎常人的醫學天賦,還有她為了做好研究項目廢寢忘食的堅韌,都是值得他們這些科研人員學習和敬佩的。
從她對藥物研究的專注和嚴謹就能看得出,她能有今日的成就,絕不是徒有虛名。
一上車,高芝便將從遊雲齋打包的餐點遞過去給她。
林一然搖頭拒絕,“沒胃口,讓我緩一會兒吧!”
高芝有些愣住了,還是第一次從大小姐口中聽到‘沒胃口’這三個字。
可她都一天沒進食了,要是按照往常,早就餓得急眼了。
現在最要命的是,就算知道沈驚初體內病毒的最初來源,恐怕也無濟於事,經過這麼多年的變異,病毒的毒性早不知道比原來增強了多少倍。
沈驚初體內的病毒雖然在不斷變異,可感染的初始病毒也會自我複製從而保留下來,她將祭凜和沈驚初血液樣本的病毒結構做了詳細比對。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是同一種病毒,但病毒結構卻有些相似。
有可能是兩人感染的初始病毒原本就不同,也可能是沈驚初體內病毒變異太快,原本初始病毒不複存在了。
祭凜並未發生和沈驚初那樣的病毒變異,所以有藥可解。
可為何偏偏沈驚初這麼倒黴,感染病毒後發生了這麼不可控的異變?
新藥雖然暫且抑製住了他體內病毒異變和繁殖的速度,可她也無法保證,這新藥的藥效能作用多久。
研製解藥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隻能另辟蹊徑想想其他法子。
真能研製出解藥,以林末書的能力,當初絕不會放任這病毒在沈驚初體內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能做出這種烈性病毒的人,醫學天賦估計不在林末書之下,但很顯然,這人不是個好東西。
如果過去發生的事情和病毒製造扯上關係,被掩蓋也就不稀奇了。
高芝看她冥思苦想,臉色也不太好,立馬從餐點中找出一杯奶茶遞過去,“大小姐,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好歹喝口甜點,補充下能量。”
林一然猶豫幾秒鐘,然後麵無表情地接過他手裡的奶茶,放到嘴邊喝了起來。
看到她吃東西,高芝這才鬆了口氣。
燕大旁邊僻靜的小公園裡。
路燈下,麵容清瘦的年輕男子正被一群流浪貓狗簇擁著,其中幾個身高體壯的大型犬將一隻瘦弱的小奶狗擠到後麵,瘦弱矮小的它連食盒都碰不上。
見它吃不上飯,便單獨將它拎到一邊給他喂食。
“你這種溺愛的方法可不適用流浪狗哦!”
裴越銘聞聲抬眸,少女勾著淺淺的笑容,笑容明媚璀璨,手上還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
裴越銘看著她,微微扯動嘴角:“可是它太弱小了,不這樣它可能會餓死。”
林一然蹲下身體,摸了摸小奶狗的頭:“彆小看動物的本能,它可以的。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如果不能學會靠自己的實力生存,那就隻能被淘汰。
你如果做不到一輩子保護它,那就不要以一時的仁慈去摧毀它的意誌,人在絕望時都能生出無限潛能,動物也一樣。你得讓它自己變強,而不是一味接受彆人的施舍。”
“那也太可憐了,它還這麼小,萬一活不下來怎麼辦?”他眼中流露出悲憫。
裴越銘原本就是清瘦秀氣的長相,一雙小鹿眼濕濕的,總是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喪失警覺。
她淡然一笑:“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裴越銘表情呆愣,似乎是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流浪這件事你有經驗啊!你看起來這麼弱,不也沒死。哦~也對,你現在已經不流浪了,改行做食堂打飯的大叔了。”
裴越銘輕笑出聲:“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林一然聳了聳肩:“沒辦法,誰叫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尤其你這外形條件在我見過的流浪漢裡,能稱得上頭牌了,指定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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