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啞,嘴裡吐出的氣息帶著極濃的酒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錯覺了,竟然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語氣裡聽出了委屈和怨念。
可她明明就不認識他。
他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她勾唇看他,昏黃的燈光映在他鋒利冷峻的麵龐,顯得格外誘人。
這等容貌,她不該沒印象才對。
“小帥哥不好意思,姐姐的露水情緣有點多,你應該不是我喝多了欠下的風流債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惜了,這美妙的過程她居然忘得一乾二淨的。
白沐烊眸色一沉,氣得不輕。
這女人竟然真的把他忘了,還忘得這麼徹底。
他冷笑,右手一用力,兩人的距離貼得更緊了,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襲來,葉冰玉下意識警惕。
不會吧!真是她欠的風流債?
“你在燕山城的地界,沒聽過我白家大少爺的名號,豈不是白來一趟。”
她眼尾微微抬起,鬆了口氣的同時,竟然生出一點失落。
她的手在他寬厚有力的後背遊走,一路往下。
這男人摸起來手感真好,睡起來應該也不會差。
白沐烊看著她眼裡不加半分掩飾的垂涎,表情邪肆又放蕩,傾身湊到她耳邊,聲音沉得要命:“姐姐~再往下可就要收費了。”
葉冰玉的手一頓,感覺半個身子都酥了,她笑容嫵媚又妖冶,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哦~說來聽聽,怎麼個收費法?”
今晚非得睡了他不可。
他冷哼一聲,將她放在大腿根部上胡作非為的手拿開,語氣淡漠,“我很貴的,想睡我,得姐姐拿正經合法的名分換。”
葉冰玉冷眉一皺,往後退了半步:“那確實很貴。”
要錢就算了,還要名分。
他咋不上天呢?
“這天寒地凍的,小帥哥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還是早點回家睡覺吧!再見。”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沐烊:“”
停車場。
商睿倚在車門邊上,麵色平靜如常,熟悉的腳步聲靠近,他側眸看過去。
白沐烊麵色冷沉,步伐穩定,和剛才那個爛醉如泥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去哪兒了,綁匪來了也沒見你跑這麼快過?”
白沐烊冷著臉,“尿急。”
兩人上了車,代駕的司機早早就到了,今天這一單他可來著了,一單比一周掙得的費用還多。
商睿察覺出他情緒反常,白沐烊和沉默寡言的沈驚初不同,他極少會露出這麼冷漠嚴肅,且一本正經的表情。
瞥見他右手受了傷,手背像是擦破了皮,這傷情不出意外的話,像是自殘。
“你那手怎麼著,喝多了眼神不好,沒對準,然後跟馬桶打起來啦?”
白沐烊冷冷地斜睨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